所谓“荡秋千”,就是背后提着两条胳膊,把小女孩荡来荡去种游戏。然后白雪就咯咯地笑,旁人也都笑,谁都喜欢
衡南想,怎不记得,只是她那样出身,说出来他难以接受。
她摇摇头。
“也不大记得。”盛君殊声音很轻,凝神细思,“好像没有姊妹,家里就个。除爹娘,好像有个奶奶。”
“是不是镶着金牙?”衡南问。
“你怎想到这儿。”盛君殊哭笑不得,又想想,“没有金牙,倒好像有个金项圈。”
“什都没说,你自己瞎想什?”
说起来有些心酸。
衡南满脸泪痕慌张乞求他样子,真把他吓着,胸腔里像堵团棉花。师妹这世是胆子小些,但也从不曾对谁这低声下气过。
这让他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
盛君殊拉拉衡南衣角,让她坐在旁边,慢慢道:“不关你事。”
衡南果然惊得顿。
四目相对,声拦不住抽噎又从她嘴里滑出,衡南立刻抿住嘴。
抿住也没用,盛君殊抓着她毛衣领子拽,右手制住后脑勺用力压。
说实话没太对准,衡南只感觉鼻梁被撞下,很痛,捂住脸缩到边,顷刻间泪如雨下。
“……”盛君殊把她手掰开,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擦得很用力,他想问句“亲下至于吗”,但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他现在唯独记得,也就是被反射出金色光和雾,老人锦衣之上那个镶满珠翠金项圈,抚掌逗弄,笑声,丫鬟脂粉。
“七岁就跟师父走,没留下什家里记忆。是师父第个内门弟子,十岁就做大师兄,看你们洗髓,照顾你们食宿。”
十岁开始做师父左膀右臂,非常高兴地做个长兄。
“还记得白雪年纪小,哭着想家,无论如何不肯上山,没办法……”
“也记得。”衡南刻薄地说,“你像她爸爸样带她‘荡秋千’。”
他犹豫下,索性说开:“只是……不太适应住院日子。”
原来倒出来瞬间,也没有想象中那丢脸,反倒卸下些负累。
衡南不仅是师妹,是他起长大人,还是他妻子,是要他携手生人。如果她都不能亲近,他还亲近谁?他现在受不,以后路还长呢。
衡南同他肩并肩坐在病床上,从他手里揪走两张纸巾,边抽泣边擤鼻涕。
盛君殊忽然问:“你还记不记得入师门之前事情?”
毕竟是他先胡来。
以后万不能这样。
“说什吗?”他是真有些疑惑。
他自以为没有显山露水情绪,衡南居然全能觉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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