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先进门。这处阁楼宽敞干净,风吹起白色纱帘,里面家具都被白布覆盖,没什人气。她看见窗帘后镂花窗户,窗前摆着棕色梳妆台,妆台上已经空无物。
这个花窗、妆台,衡南有印象,对应是耀兰城中庭挂下版画。画里金耀兰侧脸靠着床,正对镜梳头。
“头痛,最近工作忙吗?”
“其实公司事务,已经不大管,去也是做些重大决策,费不着什心力。”
“看过医生吗?”
“看过,除血压不稳定,血脂高,没大问题。”黎向巍叹气,“不知道盛总知不知道那种难受法?觉得身上特别沉,好像有人拉着样,胳膊和腿往地里陷。听人说,身上沉,就是离死不远……”
“听谁说?”盛君殊看他面色趋向恍惚,赶紧打断,“估计只是睡不够,让医生开点安定吃吃。”
黎向巍不再说话。
沿着楼梯向上走,最顶上是个阁楼,门上挂把锁。
阁楼天花板是倾斜坡顶面,矮人在低处直不起腰。在贫穷年代,没钱人会选择租住阁楼。
他停步,站在楼上喊他小女儿:“黎沅,带哥哥姐姐上阁楼看。”
黎沅慌张地跑上楼,脸色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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