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世界,像糖果裹着一层精致的玻璃纸揭开一角,吸引她头破血流地往里钻。那大概也是一场梦。
现在她离清河而去,和她来时一个样,一个包,一只小箱子。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她保住的是一条命,又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张森听见门外脚步声,以为盛君殊落下什么,匆匆迎出去:“老板……”
他险些和慢吞吞走进来的女生相撞,女生穿了件低腰牛仔裤,丝绸棒球外套敞开着,露出一截细腰,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
他惊得往后跳了一步:“小二姐?!”
他见衡南几次,她都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躺着,脑袋垂着,睫毛阖上一半,骤见她非常正常地站在这里,反倒让人觉得很诧异。他不禁往她身后打量:“一、一个人来的?”
衡南的黑眸却在定在他脸上,仔细瞅了一会儿,启唇:“……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