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挑食,尤其不喜欢吃蔬菜。但郁百合必须保证膳食均衡,维生素充分,所以每顿都会有。
剩到最后,哄着劝着她吃筷子,吃筷子而已,她都要皱眉头。
结果老板,直接把这三盘子都喂空?!
盛君殊拿勺手僵在空中,只觉得头皮发麻,坐立难安:“……你怎不说?”
衡南不说话,胳膊伸着,左手拇指勾着边上乳鸽,点点地,往自己方向拖。拖到半,让盛君殊伸手截住。
“不用。”盛君殊把衡南转个向,想都没想就拒绝。
依衡南性子,这个过程肯定快不。郁百合是要吃饭,他又不用,有是时间同她磨。
好在晚餐是艇仔粥配菜,衡南能左手拿着勺,慢吞吞地舀着喝。
盛君殊拿干净勺子,夹盘子里菠菜、胡萝卜、黄瓜在勺子里,在她喝粥间隙,耐心地口口喂她。
衡南也很乖地张嘴吃,每口都努力地吃干净,就是咀嚼得有点慢,过于细嚼慢咽,这饭足足吃个半小时,才算结束。
吊着,打个人是没问题。
自从十六岁以后,这具身体逐渐发育成招鬼至阴体质,稍微动下都会胸口锐痛。
她不知道为什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郁百合心疼得眼泪汪汪,盛君殊却没忍住弯下嘴角,很快归于无形。
师妹以往从不挑事,但就算挑事,垚山上师父罩着,在外有他护着,从来吃不亏。
盛君殊转向郁百合,顿顿,将盘子推:“去给太太热下。”
*
夜幕降临,衡南悬着赤足,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还是让盛君殊把她右手给缠上。
盛君殊怕她夜里不小心碰到手,加重手心伤,二是
衡南看盛君殊松口气收勺,看看他,欲言又止。
盛君殊侧头瞧她:“怎?”
衡南低头揪着桌布,憋好半天才小声说:“……可不可以吃乳鸽。”
盛君殊这才瞥见桌子边上还摆道完整脆皮乳鸽,因为摆得较远,又是得用手啃,不好夹在勺子里,他直回避,回避次数多,就给忽略。
郁百合过来收餐盘,见盘子里菠菜、胡萝卜、黄瓜,差不多空,目瞪口呆:“老板……太太不喜欢吃蔬菜。”
衡南根骨好,洗髓之后就是阳炎体,这多年来,都是王者模式。就算是沦落这样,竟也还不服输。
衡南就这闷闷不乐到晚饭。
盛君殊给她盛着汤,回头忽见衡南抹药右手,哆哆嗦嗦地捏着筷子,好不容易夹住颗花生,还掉在盘子边缘。
忍不住从她手里把筷子把抽掉。
郁百合忧心地向前走步:“来喂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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