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就是根门柱子,块大石头,全然不让人放在眼里。
“是否辞职,是你个人选择,公司不做强制要求。但你对太太言语侵犯,个人向你索求口头道歉和精神损失费。”
盛君殊站起来,随手拨正床头百合花瓣,似乎秒都不愿停留,“很忙,让秘书跟你谈。”
*
下午两点。
“你医药费,公司会全部报销;打人毕竟是不对,代太太向你道个歉。至于你……”
“别说。”林苡安伸出只手,赶在他判死刑之前,眼泪滚下,“……会辞职。”
盛君殊听得心二用,掌中手机上收到数条消息。
【百合】:老板,太太母亲回消息。
【转发消息】:盛先生,是这样:
“……”
盛君殊动作顿住,脸色发青,心里听得简直几欲喷火。病房里面躺着输液林苡安,隔堵墙,听得也是面如死灰。
——他妈是这样说吗?
“行。”盛君殊站起来,按住衡南肩膀,“你不用进去,在这坐会儿。”
病房里面,桌上放着几个果篮,还有束百合花,包装上都印着“圣星”LOGO,是张森临时从仓库里取慰问品。
挂号才开始关系,医院大厅里人头攒动。
男女架着个穿宽大棉袄人,急匆匆地逆着人流往出挤,很快消失在门外。
正是夏天,门诊外芭蕉叶摇晃,阳光璀璨。老头老太都穿着背心、短袖,手里拿着蒲扇、擦汗手绢。中间穿棉袄人,便引显得异常突出。
擦肩而过时,盛君殊偏头看去,对上棉袄帽子里那张被冷汗浸湿白得发青
高二文艺汇演,衡南表演芭蕾独舞,从近两米升降台上摔下来,折腿。从此之后,她就再跳不舞。
衡南说,她是让人拽下来,可监控录像里拍出来,是她自己踩空摔下来。
她说们不信她,从那以后,人就变得很,bao躁,医生说她是被迫害妄想症,已经不能继续原来学业。不得已,和她爸爸,给她报服装设计专业。衡南不懂事,请您勿要责怪。
盛君殊咔哒锁屏幕,看向林苡安。
他眼珠很黑,没什多余情绪,就因为如此,让人扫眼,就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盛君殊坐下来,还没开口,林苡安就抢先说话:“盛总,能问您个问题吗?”
“你说。”
“您跟衡南,是什关系?”
盛君殊看她眼:“衡南是太太。”
“……”林苡安脸色几番红白,最后自嘲地笑笑。学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命好。衡南就是那个命好,比辈子比不过。有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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