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没有什意见。
反正对她来说,只要是在盛君殊庇护下,去哪里都很好,因此她乖乖地跟着盛君殊上车,系好安全带。就是起得太早,有些犯困,这路上直靠着座椅打瞌睡。
直到车开到地库,稳稳地停下,衡南才醒。醒来时,腿上盖着盛君殊西装外套,丝绸内料滑滑。
侧眼过去,他穿着衬衣,还在看着左边倒后镜倒车,倒得很专注,没注意到她,抬起下颌线条很顺畅。
衡南趁他未回头,拉下挡光板,抬起下巴照挡光板上镜子,理理头发,忽然就觉得
她曾经年四季都穿长衫长裤,那是因为被怨灵缠怕,不想把自己,bao露在外。现在身边有个阳炎体罩着,自然是想穿什穿什,何必再折磨自己。
盛君殊也知道自己失言,睫羽颤,顿顿:“这个裙子是哪里?”
他怎不记得柜子里有这短裙子。
衡南垂下眼,百无聊赖地玩着他领带,好半天才答:“自己裁。”
差点忘,衡南本科是学服装设计。
涂个深红色口红,出屋。
盛君殊目光落在吊带裙下缘,“……就这样出门?”
裙子离膝盖还有好长段距离。料子也软,带点闪光,像睡衣材质,贴出臀部曲线,还,bao露出双白而修长腿。
以前他没看过师妹腿,这是第次;而且外面每个人都和他同时看见师妹腿,他不太习惯。
衡南手揣在宽大牛仔衣口袋里,疑惑地问:“怎?”
“好。”盛君殊松开衡南脸,衡南也松他领带,把手揣回兜里。
郁百合站在身后,脸灿烂地送别他们:“玩得开心,晚点回来哟!”
其实今天并不是出来玩。
前几天吃早饭时候,郁百合给盛君殊建议,说“太太三个月没出过门,老在家里和花园,怕憋出病来,有空要带她出去转转”。
恰巧他正有此意,因为他觉得王娟对于衡南定是有什误解,想找个机会带衡南和王娟起吃顿饭,择日不如撞日,盛君殊去上班前,把衡南也叫起来,起开车去公司。
“没事。”盛君殊收回目光,抬起脸,就发现衡南涂老佛爷同款口红。
衡南皮肤极白,上口红便显眼,遑论是这有攻击性颜色;而且她涂得乱七八糟,不少擦在嘴唇外面,让人产生种不好臆测。
盛君殊皱起眉,抽张纸,倒点水沾湿:“你过来,给你擦擦。”
衡南很不情愿地凑近,昂起脑袋,盛君殊扶着她后脑勺,顺着嘴唇轮廓擦过去:“怎不穿长裤?”
衡南昂着头,古怪地看着他:“今天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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