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亡,可能没有明显外伤,脏器衰竭之前,人短时间内还死不,但内脏破裂大量失血时,会觉得干渴。救护车上坠亡病人在休克前,会控制不住地向护士要水喝,但是没有人敢给水。
口渴就成为这个怨灵死前最深执念。所以她问李梦梦要水喝,在长海小区外水龙头处大量喝水,直到把自己撑破,然觉得不解渴。
“做什工,可能会低空坠亡?”
肖子烈想想:“女话,家政擦玻璃,保洁擦栏杆……”
这想,范围海去,甚至根本不定是在工厂,在家里
盛君殊回忆怨灵残疾臂膀,点点纸面:“查这个洪二妹。”
“查。师兄你猜怎着?”肖子烈看过来。
“名字是假。”
“你真聪明。”肖子烈笑下,没规矩地反坐在他办公桌上,掐他桌上盆景绿萝叶子,“工厂招工时身份核对很糊弄。洪二妹这个身份证是假,特别假那种。”
盛君殊默然靠在椅背上想,其实倒不算全无收获。
“纺织城过往员工排查过。”
肖子烈手插裤兜进门,眯着眼见盛君殊坐在桌前,手里捣鼓着物件,歪着头倒着走回门口,抬手“当当”敲两下门。
百叶窗外碎光落在盛君殊眼睫,手里黏好黄色灵犀,轻轻搁在绿萝叶子下桌面上:“再不进来就别进来。”
肖子烈磨磨蹭蹭走进来:“师兄,你脸色不好,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吧。”
盛君殊冷笑声:“别胡闹。”
“左胳膊是在纺织城伤,少个。剩下腿和眼睛哪个是在橡胶厂?”
“猜眼睛。机器般是绞、卷、压,会把骨头弄碎,她脚外翻,还能走路,感觉不像机器。像外力冲。”
盛君殊给艾诗橡胶厂负责人编辑完短信,听着肖子烈分析,“外力,车祸?”
“身上好像没有碾压伤。”
“坠亡。”盛君殊吐字。
肖子烈直睨着他,跟着愉悦地笑下,泡泡糖炸个泡,把厚沓资料撂在他桌上,两手揣在口袋,在沙发上仰靠着坐下。
“裤子是三年前工服,现在已经停产,黑色裤子只发两年,所以范围很小。”
盛君殊翻开文件夹,目光落在员工档案里两个备注星号记录,个叫洪二妹,个叫陈媛。
“打星号是有工伤记录。陈媛,1962年生人,2013年进厂,第二年因为操作缝纫机不慎,手指断裂,十级伤残,赔两万,年后离厂。”
“洪二妹,1960年生人,2013年进厂,进厂当年,因为抢救失控机器,左手手臂粉碎性骨折。八级伤残,因为护厂有有功,老板亲自赔付,算上奖励共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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