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窗外花园里虫鸣响动,万物沉眠。被子窸窣响动片刻,微凉柔软身体,滚几滚,又蹭到他怀里,箍紧他腰,脸儿安然靠着他胸口,呼吸匀而沉。
“……”
盛君殊顿顿,半晌,冷着脸摸
衡南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冷冷偏过头去,自己把头发拨开,完完整整地给他露出半张苍白小脸来。
盛君殊深呼吸,再呼吸,感觉还没打人,自己好像先挨四五巴掌,手指蜷缩,捏成拳头。
他慢慢地下床,把碎成两半灵犀从地上捡起来,扭过身,伸出指虚点两下她额头,沉沉道:“……你等着。”
盛君殊刚拉开被子,衡南坐起来,赤足踩着地面。
“干什?”盛君殊警惕回头。
次驭上他这匹烈马。
风声过颈,盛君殊头皮微麻,下意识低头,不过他猜错,衡南没有恶劣到揪他头发,只是向后勒住他领子,这睡衣让她糟践得又崩颗扣子。
盛君殊脑子团乱地把扣子捡起来握手心里,看她哭得太喘,让她歇两秒,自己也冷静两秒。估量下到床头距离,个滚翻,衡南抛落在床上,打个滚爬起来,趁他没起身,又脚往他脸上踩去。
盛君殊利落地往侧边滚。床是意大利生产,相当柔软,衡南股劲儿踏空,就像小孩踩蹦蹦床样,向前扑在床上,那瞬间,盛君殊把她掀起裙摆“唰”地拉下来盖住腿,抓住她肩膀把人掉个个儿,扣住两手,回归最初状态。
黑峻峻眼睛看着她,含着点怒意:“还打吗?”
衡南低下眼睫去,背对他摸摸空荡荡脖颈,低低道:“走。”
盛君殊把被子撂,厉声道:“回来睡觉。”
衡南让他凶,停停,声不吭地躺回床上,僵硬得好像尊雕塑。
盛君殊躺在床上,衣衫狼狈,手心里捏着两枚纽扣、两枚碎玉,微抿薄唇,越想越睡不着,扭头冷然瞥衡南眼,坐起来“啪”地关原本留着台灯。
衡南在黑暗里瑟缩下,不过也识趣地没吭声。
衡南别过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滚,枕头上洇湿片,两眼通红,只抽抽搭搭地哭。
盛君殊放开她,眸光平静,实则非常狼狈地捏住敞开、几乎变成深V领睡衣,掩住露出皮肤。
“你腿怎回事?”
不问还好,这句话问出口,衡南瞳孔缩,好像被触到逆鳞,颈间渔线拽断,扬手扔,盛君殊阻拦也已晚,小小佩玉划道弧线,啪嗒砸在墙上。
盛君殊眼睁睁看见落在地上灵犀碎成两半,没想到衡南能不懂事到拿法器撒气,怒火顿时直冲头顶,扬起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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