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看到她发
第
条朋友圈。图片是张办公桌上放大摞报纸，她配上
文案是：【看周报纸，明天再没事干
就开始背。】
钟思乔在底下嘲笑：【哈哈哈哈哈哈找到实习不错！】
顺着图上字迹，桑延认出那是宜荷日报。
再次去宜荷，路过家报亭时，桑延脚步稍顿，走过去。他从钱夹里掏出几张百，递给报亭阿姨，轻声说：“阿姨，每天宜荷日报，您能给留份吗？”
“啊？留份？”
[败降]：有空再联系。
两人唯交流方式也就此减少。
桑延照常每隔段时间会去宜荷趟，偶尔几次没碰上面，但多数时候都能看到她近况。看到她又瘦些，身边交个新朋友，头发剪短，似乎开朗些。
再之后，微信这个通讯软件上线。
某个晚上，桑延看到“新朋友”那栏里，多个红点。他点开看，看到对方名字只有个“温”，而微信号是wenyifan1024。
[温和开水]：失败和投降？
[温和开水]：不对，你这个是读xiang还是jiang？
[败降]：jiang。
[温和开水]：那你打错？不应该是将吗？
[败降]：将被注册。
是在大下那个学期。两人在这段时间里，渐渐熟稔起来，偶尔也会说几句三次元里事情。
他知道她在学校里最常去地方是图书馆。
知道她在校外奶茶店做兼职。
知道她直没有交男朋友。
……
“嗯，三个月来拿次。”
……
温以凡毕业典礼那天，桑延进礼堂，坐在后排看着她上台领毕业证。他看着毕业典礼结束后，她被朋友拉着出去
——通过手机通讯录添加。
桑延盯着看几秒，点通过。
那头没主动跟他说任何话。
似乎添加他这个事情，只是失误之下个举动。
又过段时间。
[温和开水]：最近学业太忙，可能不太会玩。
[败降]：嗯。
[温和开水]：感觉咱俩直块组队，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等，但还是怕你有时候会等。所以还是跟你说声。
[败降]：有在等。
[败降]：但准备实习，登录也很少。
桑延谨慎而不唐突地，用这种方式打探着她生活。
之后，也许是因为现实事情忙碌。
温以凡登录游戏次数慢慢变少。这个周期逐渐拉长，从几天到周，再到几周几个月。但这四年里，她直没彻底断过这个游戏。
两人聊得全是些琐事。
[温和开水]：你这个名字还挺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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