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又听夏修言突然徐徐道:“自从齐克丹侄子麦尼入主王帐,便对大历称臣。这回齐克丹身死,对他来说也算解桩心头大患。圣上命押送齐克丹残部送去捐复,那是迖越人王都,会途径喀达部落草原。你之前不是直羡慕你师姐她们能来关外,到时可以带你起去。”
他这说,秋欣然霎时间将什都忘,惊喜地瞧着他:“当真?”
夏修言见她这高兴样子,动动嘴唇,过片刻又说:“等从捐复回来,你若是还想离开,也可以亲自送你出城。”
先前夏修言硬将她带来琓州她心中有气,这会儿却忽然松口,秋欣然倒又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呐呐道:“侯爷怎突然有求必应起来?”
有求必应?夏修言看着她,又别开眼,轻声道:“你千里迢迢来到琓州,想要什,自然都该给你。”可惜这话声音太轻,秋欣然未听清楚,又追问遍:“侯爷说什?”
不样,有些人可能也没想过这事,不也活得好好。”
夏修言双眼睛却看着她,静静道:“但你要是想不明白,便要想辈子吧?”
秋欣然不说话,她转头去看窗外,过许久才道:“或许吧。”
她说完这话,酒楼中静片刻。
秋欣然回过头,打起精神,想将这话题抛开去,便看着对面人又追问道:“你还没说,那故事后来怎样,二人当真就这分开?”
男子摇摇头。秋欣然又瞥见桌上酒瓶,伸手去取。夏修言看见,却将那瓶子拿起来。酒瓶里还剩最后点佳酿,他仰头喝滴都没剩下,末还冲她轻轻晃晃空酒杯,神态幼稚极。
可他眼尾点红意,唇上还浸润着酒渍,模样风流俊秀。秋欣然只看眼,心跳不由快几分,时倒是什气都发不
夏修言抬手将杯中酒喝完,垂眼转下手中酒杯,顿顿才说:“那姑娘回去家乡,男子便在自家屋子附近种片桃林,年年在桃树下酿上壶桃花酿,到现在城中家家户户办白事便用这个。”
秋欣然噎下,匪夷所思地瞪着他,突然觉得杯子里酒有些难以下咽。夏修言看过来,嗤笑声,从她手上将酒杯接过去:“骗你,你还真信。”他说完,又口将她杯里酒饮尽。
秋欣然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忍不住有些好奇:“侯爷说哪个是骗?”
“这酒不是家里办白事才喝,”夏修言面不改色地说,“这酒这贵,办白事可不会用。”
那故事里男女便当真是分开?夏修言这故事讲得分明既不动人也不凄美,秋欣然心中不知为何竟还是有些替他们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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