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无法,依言起身,悄悄沿着楼梯绕到酒楼后。楼梯后杂间旁有间隐蔽小室,不等她绕到后院,就瞧见马厩旁站着个身材高大男人,虽是杂役打扮,但双眼睛只盯着四周,倒像是在放风。
秋欣然心中阵警觉,折过身打算从正门出去。可这时,楼上又传来有人下楼脚步声,隐隐露出角衣袍像是方才上楼那几个迖越人所穿衣服。秋欣然心中紧,怕惊动旁人,慌乱之中,发现楼梯下杂物房门未栓上,于是反身钻到那里头。
她进去后才发现这地方是个酒窖,里头地方不大,地上摆满酒坛,刚好能叫个人站在里面。这杂物房连着隔壁小室,隐隐能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
这些迖越人大约担心出现在大酒楼茶馆容易引人注意,所以才会选择这样普通酒楼。可是这种酒楼往往地方不大,装潢也较为简陋。她凑近附耳上去,听见几句生硬汉话,才反应过来方才那几人上楼应当是为
齐克丹自从离开王庭,就带着残部销声匿迹。现如今亚述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齐克丹也到长安?迖越虽已献降,但齐克丹依旧是大历心腹大患,若他有朝日重回王庭夺回王位,恐怕西北边境又要战火重燃。
高玥自然也想到这层,她几乎没怎犹豫,立即便说:“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侯爷。”
“你去回,他们不定直在这儿。”
“那怎办?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就这走。”高玥神色间有些焦躁,忽然抬头朝她看过来。秋欣然不等她开口,立即道,“别想,就是个普普通通算命先生。”
高玥怒其不争:“在琓州最难那几年,迖越人要是打进来,最最寻常妇孺也要拿着砍刀出城迎战。你活在太平盛世,大敌当前就能这样苟且偷生吗?”她从小在边塞长大,所受教诲耳濡目染环境与从未在边塞生活过人是截然不同。
秋欣然叹口气:“虽有心相帮,但留在这儿盯梢,恐露马脚反倒坏姑娘大事。”
高玥叫她气得说不出话,过会儿退步道:“那留在这里盯着他们,你替去侯府送个口信,这总可以?”
这倒是不难,秋欣然想想点点头:“只能保证这多。”
高玥面色稍霁,生怕她反悔,从腰间取出个小巧令牌给她:“这是哥哥给牌子,你到官邸将这个给他们,他们就知道。”
秋欣然接过牌子看,发现是高旸手令。她将令牌随身放好,又听高玥嘱咐:“这酒楼后马厩里有匹枣红色小马是骑来,你从楼梯下去绕到后院,骑上它走小路去官邸,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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