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僧人有些奇怪,“施主是在等什人来吗?”
秋欣然摇摇头,神色不知是惋惜还是释然:“随口问罢,小师父不必放在心上。”
出来时候还早,她又往后山安神堂走去,那儿是寺中供香客摆放牌位地方。她沿着寺中小径过道月亮门,到处种满松柏庭院,此地十分僻静,若非拜祭亲友,平时不会有香客涉足。
这时天上忽然下起小雨,起先还只如牛毛般,渐渐竟大起来。行至半道,只好先随意走进间佛堂避雨。这儿里安神堂不远,也是供奉着灵位灵堂,不过屋里头落满灰,里头放多是些无人领走无主牌位。
出乎意料是,这屋里还站着个青灰色布袍男人,听见动静转过头,见到抖着雨水进屋女子,微微愣。他脸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秋欣然想起先前在夏修言官邸见过他次,芳池园那晚也是他
这会儿也该知道梅雀身份,恐怕正如惊弓之鸟当真以为那天事情是冲他去。这样来,无论他以为那天事情是否与吴朋有关,在找到梅雀之前,都必然不愿轻易掺和到这次事情里去。”
“听说这两天又有几封弹劾吴广达奏折呈上去,这可不是们安排。看样子这小老儿平日里副人人巴结得势样,暗地里可没少遭人恨。这才敲锣鼓,就有不少看热闹地想跟着推墙。”贺中摸着下巴嘿嘿笑两声,“侯爷接下来打算怎办?”
“等。”
“等什?”
“吴广达不是个蠢货,要现在还想不明白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立即死也不冤枉。”夏修言冷笑声,“已入局,接下来就看他要如何接招。”他起身拂去手上沾到细末,站起来往屋外走:“去见见兰蕙吧,这天她也等许久。”
等他身影消失在屋内,高旸也拍手站起来,贺中拉下他衣摆,古怪地问:“侯爷最近可是出什事?按理说切顺利,怎也不见他高兴。”
连贺中这个大老粗都看出来,看来那天在芳池园果真是出什事。高旸转头去看赵戎。戴面具男人见他二人都看过来,微微愣,随即摇摇头。
清明那天,秋欣然独自人去青龙寺。寺中香客不多,负责接待僧人领她去办事堂:“这东西施主在寺中寄存许久,今年可是还不准备带走?”
“有劳寺里。”
“哪里话,施主年年寄香火钱过来,这些也是理所应当。”僧人笑笑,领她从办事堂出来,递给她把黄铜钥匙:“施主什时候想取,可拿着这个来寺里。”秋欣然接过钥匙同他道谢,临走前又忍不住问:“这两年……可有人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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