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如嗤笑声:“你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别人。”她握着酒杯,似笑非笑道,“当年事情最清楚,若你俩当真没什,你当初怎敢犯欺君之罪在朝堂上算出那卦来?”
秋欣然闻言却并不惊慌,不疾不徐道:“公主这罪名可就安得大,当年在朝上,不过是依卦象所言,何来欺君说?”
李晗如双眼睛紧盯着对面之人,像要看透她心思。过会儿仍摇摇头:“不信,若不是你故意为之,怎就这凑巧是他?”
秋欣然失笑:“公主见今日定北侯才觉得故意说个谎是想救他,但见当时夏世子,怎知他这去不是送死?”
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当时夏修言缠绵病榻,谁能想到他竟当真能够领兵打仗平安归来?想到这儿,李晗如也不由迟疑起来,难道秋欣然当年当真同外头说得那样不安好心?
儿乐伶有些本事。”
听她这样说,陈氏脸色才勉强好些,不过大约是见秋欣然方才同那管事说话,对她态度却不免冷淡下来。
宴席分成两边,就在东西两栋相邻小楼外。女客在东,男客在西,虽不在处,倒也隔得不远。秋欣然跟在王氏后头,进院子便瞧见里头三三两两已坐几位年轻妇人,其中也有几位如韩令这般年轻小姐,亲亲热热地挨在起聊天,她在里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忽然听得有人喊她名字,抬头看发现竟是李晗如。
七公主今日穿着身锦绣云织裙衫,面若芙蓉,气度不凡,眉目间还是如往昔傲然神情,硬生生叫她在这众争芳斗艳女子之中杀出条血路,成为人群中最亮眼那个。
她身后众侍女环绕,朝秋欣然走来。周围方到场女客们纷纷同她行礼,她只神情冷淡地点点头就算见过,到秋欣然面前,神色倨傲地同她说:“多年不见,去同喝杯。”
秋欣然见她狐疑神色便知道她心中所想,无奈道:“公主是无
明明是邀约,却丝毫不给人拒绝余地。秋欣然苦笑,只得答应,走时同王氏点头作别。
周围人见状不免好奇她身份,便是陈氏也深感意外。倒是旁韩令若有所思,隐隐想起李晗园在时好像同她提过这个人。
李晗如邀她同坐,二人在扇小屏风后坐下。秋欣然借着烛火仔细端详眼前人,李晗如同她记忆中样,但又难免有些区别。
十四岁起陈贵妃就努力想要将她教成位公主,可如今她盘腿坐在对面,手撑着腿,手握着酒杯将酒斟满,像个失意女将军。
“听说吴朋那宅子是你替夏修言挑?”李晗如随口问。秋欣然笑笑:“也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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