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没话找话:“世子今天也来给三军送行?”
“路过顺道便也看看。”
秋欣然对他这话嗤之以鼻,觉得此人口不对心。夏修言像是听见她腹诽,看她眼,状似随意道:“这次史勐领兵,圣上不曾找你卜过凶吉?”
秋欣然顿:“卜过。”
夏修言垂着眼摩挲几下杯沿:“结果如何?”
袄,面色显得较旁人更为苍白几分,不知是因为他还在服那药原故,还是他当真病。
这次夏修言低下头时候也看见她,他目力向很好,两人隔着高耸城墙愣愣对视会儿,秋欣然忽然间笑起来,扬着手同他喊:“世子喝酒去吗?”
自夏日里福康宫外那场谈话后,二人还是第回搭话。少女依旧是那副道士打扮,仰着脸冲他笑得心无芥蒂,比这消融雪水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喝酒地方是秋欣然挑,就在离城郭不远家酒水铺子里。里头坐满刚送完军队回来人,进门就感觉里头热烘烘。
夏修言显然不喜欢这种嘈杂环境,刚进门就忍不住皱眉,不等开口伙计已经迎上来。秋欣然大咧咧地说就他们两个,要这铺子里烈酒,甚至催促似在他背上轻轻推下。
“世子希望结果如何?”
夏修言像不明白她为何有此问:“自然希望大捷。”
“世子有没有想过——”秋欣然抿下嘴唇,“若史大人大捷,世子此生或是再无可能离开长安。”
夏修言片刻之后才听出她话中意思,瞬间冷下脸:“你将打仗当做什?”
秋欣然许久没有见过他动怒模样,夏修言这个人看着脾气不好,但当真冷下脸时候却少。她愣愣,
夏修言疑心她还没沾酒就已经醉,毕竟在宫里她虽瞧着肚子鬼胎,但端得还是小心谨慎模样。
伙计大约是看出夏修言身上那件银狐裘袄价格不菲,到底没把他们安排在人群里落座,而是将人引到处屏风后角落里。夏修言对这安排勉强满意,到底屈尊降贵地坐下来。
等着上酒功夫,二人坐在屏风后听外头人胡天海地地侃,听着个个都是朝中品大员商议朝政口气。起先秋欣然觉着有趣还能笑几声,到中间又听他们提到夏弘英此次守城不利以及夏修言是个如何有名病秧子时终于笑不出来。
她神色尴尬地偷偷瞥眼夏修言脸色,见他面色如常地用桌上茶水温酒盏,又给她也温杯递过来,恍若外头说事情个字都没听进他耳朵里。
伙计送酒上来,确实是烈酒,口下去辣得秋欣然呛出泪花来。夏修言较她好些,不过盏下去,眼尾也微微染上些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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