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秋欣然支吾下,“因为外头常将你同他比较,以为……”她后头话虽未说完,但身旁人立即会意,嗤笑声:“郑元武品性不错,拿他同比不算辱没,有什好不高兴?”语气活似外头人将他二人做比是为捧他般。
秋欣然没想到还能这想,又听他说:“何况同他实则没什相似之处,水火相比,说水不如火,谁听会放在心上?”他语气轻描淡写间又带点不经意自负,她听低头笑声。
夏修言瞥她眼,小道士忙端正神色开口道:“世子这样想,其实还是因为心里知道自己并非不如他,才能毫不在意吧?”
少年愣定定看着她,过会儿才弯下嘴角:“不错,你倒是很会说话。”
二人拐过道宫墙,忽见远处正停着架轿辇,上头下来位年轻女子,身锦衣华服,满头朱钗,面容娇媚,身姿绰约,看便知应当是这宫里哪位后妃。夏修言同宫中后妃私下见面向来能避则避,当下停住脚步不再上前,秋欣然便也跟着站在原地。
春色正新,柳枝儿也从红色高墙后头露出抹嫩绿来。宫道铺着平整青石板,眼望不到尽头。四下静悄悄,只能听见落在石板上脚步声,个稳健个轻快,像是奏起支小调。
“世子今日散学怎没回公主府?”
“去福康宫里坐坐。”
“巧,方才在七公主那儿坐会儿,正碰上太后召七公主过去。”
夏修言勾勾嘴角:“贵妃也在,许是叫她过去相看京中世家子弟画像。”他说完见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七公主找你干什?”
只见她从轿上下来,却未立即进去,倒是转头看着身旁人,呵斥道:“当日宫宴上话是你自己说,如今转头又想反悔,你当这是儿戏不成?你如今这副模样不要说你父皇看不喜,就是看见也嫌碍眼!”那轿辇旁宫人集体低
秋欣然不好说李晗如找自己看卦,只能含糊道:“找过去问几句话罢,也不是什要紧事情。”
她不说对方却也好像早已猜出来,哂笑声没有追问,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觉得郑元武如何?”
秋欣然摸不准他问这话用意,斟酌番才道:“郑世子心性纯良,是个好人。”
夏修言点点头:“郑元武是郑家嫡子,郑帅亲自教养大,性情瞧着有些软但也不是个任人拿捏个性。”他这话似是有意指点她什,可惜秋欣然注意力却不在这儿,倒有些好奇地瞧着他问:“这样听来您对郑世子评价倒是不错?”
夏修言莫名看她眼:“对他评价不错你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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