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洛晗知道,她不想见无关人,就没去福宁殿。不过听凌清宵语气,恐怕他们对话并不愉快。
洛晗问:“为什?”
“能为什。”凌清宵似叹似慨,“还不是为宿饮月。”
谁家摊上这个女儿,恐怕都够父母头疼。洛晗将笔在墨汁中润润,继续在纸上涂改:“可怜天下父母心。天底下大概唯有父母,才会无条件对个人好吧。”
洛晗垂头涂色,头发上缕碎发从耳边落下,挡在眼前,似落非落。凌清宵看到很自然地伸手,将她头发挽起:“也未必吧。”
妇来还,可是饮月她是无辜。她年轻不懂事,但们当父母,怎能忍心看她走上岔路?望凌家主看在同为应龙后脉份上,救救饮月吧。”
凌清宵到底不忍心,说:“尽力试,但是不能保证带她回来。如果她执意,也无法强求。”
宿父宿母大喜过望,宿父连忙点头道:“好,多谢凌家主!这个不肖女若是还敢忤逆,凌家主不必和她客气,直接动手就是。就算是绑,也要将她绑回来。”
凌清宵点头,应道:“好。”
这是宿家父母说,将她绑回来。
“嗯?”
凌清宵想想,觉得还是稳妥为上,说:“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有缘故,唯独两样没有逻辑,项是父母,另项就是喜欢。除父母,总会有另个人,无所求无所欲地爱着另个人。”
凌清宵说这话时,还为她整理着耳边碎发。没有人能在这种条件下还安心画画,洛晗放下笔,抬头笑:“无所求?”
凌清宵手指微顿,改口道:“你是对,唯有父母没有目。即便是夫妻道侣,也是有所求。”
宿父宿母却心头桩大事,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宿父知道想求人就要有所表示,当即主动说:“多谢凌家主仗义相助,没什可答谢,唯有些拙礼,请凌家主笑纳。”
宿父将临钟边界大片默认属于临山土地划给凌清宵,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产业、道路、航线,看得出来,宿父为让凌清宵尽心尽力,实在下血本。
凌清宵自然收下。主动送上门利益,没有推出去道理。宿父宿母说完来意后,若是其他人,他们定会留下来打打太极,套套场面话,可是对方是凌清宵,他们不敢废话,马上告辞走。
终于走,凌清宵从福宁殿起身,回到含光殿。含光殿是洛晗住所,洛晗正在屋内写写画画,听到门口有声音,头都没回,道:“你回来。”
凌清宵本来心情压抑,听到她说“回来”,立刻由阴转晴,笑意也明显起来。他坐到洛晗对面,说:“刚刚宿家父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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