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陇看他表情平静,不由得大为困惑,“你怎能这轻描淡写地问?他是你爹,他下葬时候你都没有回来捧火盆,为人子你就没有点悲痛?”
姜潮云有些不耐烦,他被寒江穆宠上天,已经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时就没忍住,怼过去,“所以呢?这关你什事?悲不悲痛都是自己事情,你算什,能管这宽?”
姜瑜陇没想到他还会反驳,语气还这不客气,脸迅速涨红,“因为是你堂弟,你爹是大伯,都为他难过许久,你是大伯亲儿子,你却……”
姜潮云更加不耐烦,本来他都已经忘记这回事,现在被姜瑜陇提醒,他又想起来之前姜左岭送姜瑜陇许多东西,尤其那块暖玉——寒江穆跟他坦白,那块暖玉本来就是他故意让姜左岭捡漏,能拿来给他暖身体。
结果姜左岭将这暖玉送给姜瑜陇,而他得到是那块儿,跟边角料般大小——这都还是他娘跟姜左岭哀求之下才有待遇。
圆润润地鼓起来,声音有些含糊地说:“别念叨,你好烦啊,个月也就出来这回,连吃根冰糖葫芦你都要管,再说不乐意。”
寒江穆只好闭嘴。
姜潮云喜滋滋地嚼碎嘴里酸酸甜甜糖葫芦,正要吞下去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姜潮云!”
姜潮云扭头去看,看见姜瑜陇,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
姜瑜陇也看见寒江穆脸,因为寒江穆这张脸实在出众,所以他下子就认出来是当时在姜家做事护院,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姜潮云,“你居然跟个护院……”
其实点点细究起来,他也越能明白姜左岭对他感情到底有多不堪,这个父亲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什温馨可亲形象。
他心也是肉做,以前不懂便算,现在什都门清,得所有好处姜瑜陇还敢在他面前卖弄,让他下子就炸,“你闭嘴!”
姜瑜陇被他声音吓住,登时就停下来。
姜潮云胸脯起伏,寒江穆也不再旁观,轻轻地拍拍他脊背,低声道:“少爷,要剁他给你出出气?”
姜瑜陇听到这话,惊恐地后退步,“天子脚下,你们怎敢放肆?”
他后面说话没有说出来,但眼里鄙夷几乎喷薄而出。
寒江穆身后隐没侍卫想上前,被寒江穆抬手制止。
姜潮云看懂他眼神,忍不住轻轻皱起眉,“你怎在这里?”
姜瑜陇说:“这句话反而要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爹两年前出事,他被人杀!”
姜潮云看寒江穆眼,说:“知道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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