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岭先前被林瑞巴掌扇得脸颊浮肿,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月娘!你别胡说!潮云也是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是人又怎可能会害
但即使如此,他也要将功补过。
马文锋重新替姜潮云把脉,这次他格外谨慎———事实上他每次都很谨慎,但谁能想到姜潮云会是中蛊!
他医术不说是绝顶高明,但也是师承南华圣手门下,到他今年为止,他就基本没有误诊过,要怪只怪这蛊未免太过狡猾,伪装什不好,偏伪装成寒症。患者因为寒冷,只会不停加衣服,绝不会露出点皮肤,也是因为如此,他压根没有发现。
马文锋把完脉,又去查看下姜潮云身上网状纹路,屏息会儿,才盯着寒江穆冰冷目光小声地开口:“确是中蛊,但是这蛊非常罕见,可以说当今记载之中没有任何能与其符合蛊,但只要是能长时间在人身体里存活蛊虫,都会有母蛊与子蛊互相影响互相催发。”
寒江穆说:“所以,少爷身上是母蛊,还是子蛊?”
寒江穆手指微抖,却依然保持十二分冷静,忽然,他眼神变,把脉手瞬间上移,把扯开姜潮云披风,紧接着就是厚实夹袄、外衫与亵衣。
姜林氏惊呼:“你干什?!”
林瑞也走到他身前,蒲掌大手就要去抓寒江穆。
然而姜潮云裸露在外皮肤让林瑞呆在原地。
姜林氏也吓到,“这、这是什?!”
马文锋几乎都不敢呼吸,现在他就算是呼吸,都是错,“……是子蛊,只有子蛊才会对母蛊产生反应,也只有母蛊是安全无害。”
寒江穆:“哦,你意思是说,有人身上有母蛊,少爷每次发病,都是人为催动,是不是这个意思?”
马文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是。”
他们俩之间气氛其实很古怪,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都沉浸在原来这多年姜潮云病弱是人为这个事实上。
姜林氏猛地看向姜左岭,叫道:“姜左岭!是不是你!”
只见姜潮云雪白胸膛之上有无数青筋浮起,紧紧地绷成张网状纹路,而网状中心,是个圆形青色凸起,还会轻轻地跳动!
寒江穆看着这幕,无数疑问,终于得到解答,他低声说:“原来你不是中毒,你是……中蛊。”
姜林氏愣住,“你说什?”
寒江穆没有看她,事实上,除姜潮云,他对其他人根本没有说话欲望。
马文锋急匆匆地赶到,他看到这幕,也满脸不可思议,随即,他十分懊恼起来,就凭这次失误,他恐怕不可能再得到寒江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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