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没法去辩驳，在这件事情上，她
点替自己开脱
余地都没有。
“对，因为烦你事事都带着偏见和针对，所以
打算欲擒故纵，骗着你玩，可从来没想过欺骗你感情。”
她绕过办公桌，朝他走
两步，“知道，开始出发点是假，所以你觉得后面所有事情都是假……可人心又怎
可能这容易去控制呢？如果对你没有感情，今天又为什要来找你，站在旁看你难受，或者再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不是更好？”
大概是之前被他宠有些过头，猛然间被他全部否定，她其实也觉得委屈。
果然，在他面前站着，并非方觉。
“谁让你进来？”相比昨天，他情绪似乎全部被收敛起来，冷静到近乎漠然。
“你啊。”
“什？”那两道长眉轻轻蹙起来。
“说，是你让进来。”她敲门，而他说进来。
公间，敲响面前不透明磨砂玻璃门。
片刻，有男声传来：“进来。”
办公室不是特别大，大约三、四十平米，很简单办公桌椅搭配沙发茶几，朝南是落地玻璃，最里面朝西处是堵磨砂玻璃墙，装着移门，看起来里面还有间。
办公室打着射灯，不算很亮，办公桌上台灯开着，束光拢着他。
阮璃走过去，将手里寿司盒放在他桌上。
哪怕她对他，不像他对他那热烈深切，可是并不代表没有。那些相处时主动和甜蜜，都是她对他回馈。
可这些，他像是突然之间就感觉不到，全盘否定，将她批判到底层。
理智上她可以明白，换做是她，发现被
他收拢指尖，克制着心底情绪，将声音放更冷：“那你现在可以出去。”
“不会出去，在外面等天，就是想找你好好谈谈。”
“谈？”他嗤笑声，眼色冷漠而淡薄，仿佛又变回从前祁湛，“谈什？你想告诉，你没有故意算计？也没有欲擒故纵骗？”
“不否认，开始确是这样，但后来——”
“你当然不能否认！”他赫然打断她，克制着情绪隐隐有崩开趋势，“因为亲耳听到所有事。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你会承认？”
他大概以为是方觉，仍旧低头看着桌上资料，头也没抬，“说暂时还不饿。”
阮璃没动，安安静静站着看他。
他今天穿很正式黑色修身西服，带着金边眼镜，袖口蓝钻袖钉随着他翻动资料动作在灯光下折射出点点蓝色碎芒。
深浓长眉下，是清冷寒凉长眸。
他突然感觉到什，手滞，隔许久才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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