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拍的不是棚内戏,租借了一个网吧,过去的路上有很多人围着看,贺言也在看,他早就来了,找了个
“那不是……算了。不过你放心吧,就是个想法而已,能不能定下来都说不准,他一般筹备期都要半年以上,又不是什么快餐食品。”
事实上,何羽鞍是否会有下一部电影,也是一个问题。现在参加综艺,每次只是拍个几十分钟短片,他都不太能熬得住。
“听起来并不太能放心。”崔远洵还是揪着不放。
“那你直接去跟何羽鞍说啊。”张昼不耐烦了。
“他可能会直接让我滚。”崔远洵此刻倒意外地有自知之明,“你比较好说话。”
的欲言又止,等着化妆师最后操作完,对化妆师说:“麻烦你了,要不然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怎么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张昼才问。
“昨天我听了一个生活中的故事。”崔远洵还是带着犹豫,“听完以后,感觉很奇怪。”
因为那种感觉,他昨晚也没有休息得特别好,担心影响今天拍戏的状态,喝了一罐酒才睡着。
“他跟我讲的时候,我想,怎么会听得这么难受,有好几次,我都想打断他,让他别讲了。好像跟那些新闻、案子、法治纪录片都不一样,不是叙述事情本身,而是在讲述感受。不仅仅是过去,更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
这一点,张昼倒无法反驳。但崔远洵又很快说:“他很明显不喜欢我。以前我觉得他对贺言感兴趣,现在看好像也是有原因的。”
外面有人在敲门,提醒着该出发了。张昼立刻站起来往外走,崔远洵也跟着一起,拍戏才是此时的工作,一喊开机,崔远洵就会被诱捕过去。
但张昼似乎很想考验崔远洵拍戏的信念感,在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开机之前,张昼突然转过头,对崔远洵说:“他没有不喜欢你。”
“很多年前了,有一次,他参加完一个聚会,回来很生气跟我说,有些人根本没资格当父母。明明什么都有,什么都来得及,应该送去纠正行为,却咬死了自己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然后还自诩开明。这种事情一旦错过了,后悔了都来不及。”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说谁。”
那种感受,是能直接传达到倾听的人心里的,包括崔远洵,那是一种漫长的痛苦。
“所以呢?”张昼语气淡淡的,像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何羽鞍又为什么想拍呢?”崔远洵继续问下去,“别说你不知道。”
张昼叹口气,鼓励崔远洵:“你以后多跟前辈演员这么说话,总会有一个忍不住套麻袋揍你的。”
“我上次看到你们约会吃饭了。”崔远洵完全没有理会,“在那个很难订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