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抄袭常客的导师甚至也说:“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其实你是个缺点很明显的新人,演起来特别生涩,并不成熟。但好像你就是能抓住打动人的那个地方,当我看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会原谅你之前的不足。因为这会让我觉得,这个演员他是不一样的。”
但导师同时也说,贺言入戏太慢,基本功还是不行,如果是真正的观众,可能看了前面就直接转台了,没有耐心等到后面,综合来说,依然还是C。贺言很能接受这个结果,一切都很完美,只打算安安心心进入待定区被淘汰。
但有些导演就是吃饱了没事干,他贺言一不集资二不买粉三不抢别人资源,只是割着韭菜当着普通的销售员,却还是要被人搞事情。
何羽鞍故意问着贺言:“还是说,你也不想假装弹贝斯了?但我记得,你最开始是说你想演戏的。”
贺言一下又醒过神来。
贺言看着何羽鞍:“不是,你选我干什么啊?!”
这操作实在太骚,让他情不自禁地无能狂怒。
“刚刚导师不是夸过你了吗,理由没听清?”何羽鞍面对贺言不太客气,“还是说,想再听一遍表扬?”
贺言觉得自己人都没了,强行忍气吞声:“何导演,我只是觉得,我不太适合你的队伍。”
“你的评级仍然是C。”何羽鞍说,“按照规则,只有A等级和从低等级升到更高等级的选手有选择导师的权利,你只能被选择。”
他当然记得,自己在节目前采里说了很多的套路话,说一直对表演感兴趣,说想借这个机会真正了解演员。甚至掺杂了几分的真心,讲了讲对前路的困惑与迷茫。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毫无理由地要求离开退赛,剪辑里放到一起,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就连看起来无比任性的张昼,都没有这么干。
他更不可能真的去拿合同来理论,合同上写的是保障他三期的内容,当时想的是留下来越久越好,根本没有写过三期以后就马上要走。
贺言退后一步,终于说
这个神经病赛制还他妈在导师面前分别放了一个抢人的按键,何羽鞍拍得最快,他有优先权。
“那我可以选择把这个机会给别人吗?”贺言仍然在挣扎,“我可以让给崔远洵。”
崔远洵刚刚又被何羽鞍和其他导师狂骂了一通,滚去待定区了。需要等到所有选手考核结束以后,导师们再进行二轮选择。贺言刚刚还觉得崔远洵很可怜,但现在,自己更可怜。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足够努力的人设来退场,甚至刚才他已经收敛了一些,连哭都没有真正哭出来。
导师们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咒,对着那最后一眼的镜头一顿狂夸,就连何羽鞍都说,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