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河道上人少时候,王言卿也会戴上幕篱,去甲板上散散心。有些时候陆珩陪她,但陆珩终究是个有公职在身人,大多数时间赶不过来,王言卿便自己带着丫鬟散步。
船上锦衣卫都知道这是都督夫人,不敢阻拦,任由王言卿行动。但王言卿很明白轻重,平时只是去船尾吹吹风,并不会靠近放“嫁妆”地方。
陆珩在这方面很相信王言卿,并不限制她行动,但是在船只驶过徐州后,船上巡逻明显严密,王言卿明白接下来就进入南直隶,是倭寇经常出没地方,她也减少散步时间,尽量待在船舱内。
越往南走,天气就越闷热,现在可是六月,陆珩怕王言卿把自己闷出病来,傍晚时专程来找她:“妹妹,今日江上水雾淡,有很漂亮夕阳。你要不要陪哥哥去看看?”
王言卿听到,诧异问:“现在?”
多年还有痕迹,她当初受伤时,该有多疼呢?要不然何至于十六七岁,就留下身暗伤?
陆珩冷不防问:“疼吗?”
王言卿正咬着唇忍耐,她在想两人早都不是第次,为什会疼呢?随后她才意识到,他在问她背后疤。
王言卿边调整呼吸边摇头。已经是过去痕迹,除洗澡时候她觉得不好看,其余时间对她并无影响。
陆珩猛不防加深,王言卿毫无防备,险些叫出声来。她赶紧咬住嘴唇,恨恨看他。陆珩看着她笑,王言卿从那双波光粼粼、温柔含情眸子中,隐约看出些许恶意来。
“对。”陆珩拉起她手,说,“昨日传回消息,锦衣卫千人已经抵达南直隶,专门有队在岸上护送着们船。你不用这紧张,出去散散心无妨。莫要倭寇没见着,先把夫人闷病,那多亏。”
王言卿听到岸上有人跟着他们,心里悄悄松口气。不过,她抬起眼睛,丝丝媚意从眼尾流露,像钩子样,似笑非笑道:“现在又
王言卿预感没有出错,陆珩改之前春风化雨态度,变得尤其……恶劣。王言卿越咬着唇,他越要逼她出声:“为什忍着?”
王言卿听到外面整齐有力脚步声,简直恨不得在他身上咬口。她靠在他肩上,手紧紧抓着他衣服,呼吸急促,声线都发颤。陆珩看着她迷蒙又忍耐可爱眼神,心想果然矛盾才最勾人,这样冷感媚,足以让任何个男人发狂。
可惜,今日时间不够。改日,他定要逼得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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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路伪装成婚船,走走停停,还算安稳。王言卿之前从未去过南方,她本来还担心自己上船后晕船,没想到竟完全没反应,只除要应付某个时不时来待嫁妹妹闺房夜访不孝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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