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漂亮刺绣,却被那个混账玷污。
王言卿自欺欺人地将切收拾好后,才溜回床榻,假装刚刚起床样子,叫丫鬟们进来洗漱。侍女早早就等在门外,听到王言卿传唤,眼观鼻鼻观心进门,全程盯着脚下路,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对周围痕迹表露出丝毫异样。
丫鬟们看起来比她还放得开,王言卿尴尬地低咳声,说:“先不用更衣,你们去取热水来,要沐浴。”
她昨夜是昏睡过去,没来得及沐浴,今早她腾出手后第件事就是洗澡。厨房早就烧好热水,丫鬟们熟练地端水进来,注入浴桶。灵犀灵鸾如往常样过来替王言卿换衣服,王言卿忽然想
就不装。她穿着女子生最隆重、最庄严广袖霞帔,陆珩也穿着正二品飞鱼服,看着衣冠楚楚,却在衣服下行苟且之事。
梳妆台情况最是惨烈,华美长裙堆叠在地上,珠花、首饰掉落地,有几串项链都摔断,珍珠、宝石四散。王言卿先去收拾衣服,她看到寸千金织金马面裙变得皱巴巴,上面还有可疑暗迹,她脸烧得要着火,都不敢细看,胡乱团成团收好。
王言卿先把衣服叠好,大件首饰塞回盒子,至于那些碎地珍珠,只能再找功夫复原。王言卿飞快收拾残局时,无意瞥,在鎏金铜镜中看到自己。
铜镜打磨得非常平整,照影清晰,须发可见。镜中人长发未绾,双眸剪水,脸颊绯红,发丝随意搭在肩上,凌乱中带着慵懒娇艳。
王言卿骤然想起昨夜在镜中看到景象,那时她也乌发缭乱、脸生潮红,陆珩故意抱她到镜子前,坏心眼让她看镜中自己模样。王言卿想到这里耳尖都烧起来,用力扣下镜子,咬着牙骂:“无耻下流。”
王言卿心里再恼,到底不如他那样厚脸皮,还是得悄悄摸摸收拾残局。她将梳妆台大致恢复成可以见人状态,然后就去收拾另边。
她衣服都落在梳妆台前,但陆珩衣服却在屏风边。飞鱼服极为华丽,花哨程度不输婚服,王言卿捡起曳撒、革带、内衬、中衣,心虚地避开视线,不去想这些衣服是怎掉下来。
丫鬟守在外面,听到屋里有声音,忙敲门问:“夫人,您醒吗?”
王言卿吓跳,顾不得羞涩,赶紧将陆珩衣服抱到怀里,说:“没有,还要再睡会,等叫你们时你们再进来。”
门外传来丫鬟们恭敬应诺声,王言卿这才松口气。她腰还酸着,像做贼样悄悄收拾房间,而罪魁祸首已经走。王言卿越想越气,她用力将陆珩衣服扔在净房里,掉到地上也不管。但放她自己嫁衣时,王言卿就很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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