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哪听得这种话,别说伤口基本愈合,就算他只剩半条命,今日也必须办到底。陆珩说:“不妨事。放松。”
她倦极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床帐严密垂着,光线昏沉暧昧。
不用问,王言卿也知道现在已经很迟。她从被子中爬出来,发现身上穿着中衣,身体清爽,应当是昨夜清洗过。她后半夜毫无意识,是谁手笔自不必说。
王言卿尴尬极,自己把外衣穿好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幸好丫鬟们个个平静极,仿佛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事情,王言卿这才松口气。
她极力装作如常,可是腰酸使不上力气,走路也隐隐作痛。她只能靠在引枕上,暗暗休养体力。
脖颈划过,有种难言美感。陆珩将衣领解开,说:“卿卿,帮解开束带。”
陆珩刚升到正二品,衣带用是花犀带,饰以犀角、云母。他可以单手解衣扣,但是解开腰带就不太够。
王言卿都不敢看他,心虚地抬高视线,纤长手指顺着他腰腹划过,小心翼翼寻找扣带处。她不太熟练,许久没有找到,双柔若无骨手在他腰上探寻,不得其法。
陆珩喉结动动,嗓音不觉变得喑哑。他眸光变深,哑声问:“找到吗?”
王言卿正在摸索,而陆珩伸手握住她手背,带着她往个地方探去:“在这里。会解吗?”
今日是傅霆州和洪晚情大婚,本该是很微妙天,但王言卿因为身体隐秘不舒服,压根没有心力注意。直到外面传来吹吹打打喜乐声,王言卿没多想,随口问:“是谁家办喜事,声
王言卿还真不太会解。她手指在花犀带上扣索半天,腰带依然紧紧束在他身上。陆珩手指在王言卿腰上不紧不慢地弹拨,语气中似乎带催促:“卿卿……”
王言卿莫名生出种被夫子检查作业感觉,她顾不上羞涩,低头去看陆珩腰带。这会终于解开,但她感觉他衣料下面有些奇怪,忍不住低头又看眼。
陆珩喉结滑动,胸腔中发出笑声,带着低低颤音。他惯常勾唇浅笑,但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笑。他笑完后,把将床榻上堆叠衣料扫开,把不明所以王言卿放在锦被上,由衷说道:“卿卿,你真可爱。”
王言卿本来似懂非懂,等她被放到床榻上,清晰看到他们不同,终于意识到刚才那是什。王言卿脸红已经要烧起来,陆珩站起身,飞快扔开身上累赘,双臂撑在王言卿身侧:“不舒服就和说。”
他脱去外衣,王言卿终于看清他肩膀上伤口。箭矢创口极深,并不容易愈合,王言卿目露不忍,嘴唇动动,低低道:“你身上还有伤,要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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