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觉得她昨夜能在南镇抚司睡着就够心大,如果再睡懒觉,恐怕就不是人类心理素质。王言卿问:“哥哥,你刚刚出去?”
陆珩不想给她增加负担,便含糊道:“随便出去走走。”
看陆珩衣服上露水,他显然已出去很久,王言卿不由叹息:“你每天到底什时候睡,什时候起?”
昨夜明明陆珩比她睡得晚,但今早醒来,陆珩已经不见踪影,他莫非都不需要睡觉吗?王言卿实在不懂,这高工作强度,他缺眠少觉,怎还能如此神采奕奕,生龙活虎?
陆珩笑着上前,轻轻按住她太阳穴:“昨夜睡得好吗?”
须再下马威。陆珩负着手,悠然在院子中踱步,说:“想要做成事情,从来没有落空过。你能做选择,无非是主动交待,和被大刑伺候后再交待。也不必奢望寻死,诏狱里想死人多,不让你们死,便是阎王也不敢收。你两个选择对而言没有区别,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禁得住锦衣卫刑具。”
简筠睫毛颤动,听懂陆珩威胁。她若是咬住牙不说,刑具就会上到季涣身上。她自己不怕死,但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季涣受折磨。
简筠终于退无可退,肩膀陡然耷拉下来:“民妇愿听大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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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镇抚司可谓臭名昭著,铁打人进这里也休想再睡个安稳觉。但王言卿这觉却睡得很安心,可能是因为,身周充满他气息吧。
王言卿点头,但神态还是有些萎靡。陆珩说:“昨天不方便离开,辛苦你。你想在这里用早膳,还是回去?”
王言卿想都不想,直接道:“回去。”
陆珩已将证人证物带回南镇抚司,他同时掌握与武定侯府联络季涣和写书简筠,想要问些什再容易不过。最重要步已经完成,接下来无非整理文稿、审问套话,都是些水磨工夫,没什要紧。陆珩无事身轻,颇有闲心地陪着王言卿回家,等在陆府用过早膳后,他再回南镇抚司当差。
路上陆珩为陪王言卿,没有骑马,而是改成坐车。陆珩握
她睡足觉醒来,意外发现天色还早,大殿中空荡荡。王言卿拥着被褥坐起来,不明白这是怎回事。
陆珩呢?
王言卿昨日和衣而睡,起床很方便。她重新绾好头发,看着寂静大殿,拿不准要怎办。
她对南镇抚司知之甚少,该去哪里找他?如果待在这里,这毕竟是衙署,会有人进来找陆珩怎办?
王言卿犹豫间,门被推开。陆珩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已经醒来,示意属下止步。他合门,走到王言卿身边,问:“没睡好吗,怎这早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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