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年初季涣意外找到十年前失散知己后,对韩文彦见如故,主动给他介绍人脉,还让他们家搬到自家房子里。两家人成邻居,相互帮忙,最初倒也其乐融融。
从二月份起,季涣突然忙起来,他心思完全被转移走,根本不关心常汀兰,反而长时间停留在隔壁,和韩文彦商量写书事。常汀兰不满,跟过去旁听,但他们说都是些常汀兰听不懂事情,常汀兰经常被冷落,反倒是简筠能时不时插几句。渐渐常汀兰不想自讨没趣,不再去。
季涣自知疏忽妻子,但他无暇顾及家里,只能托好友兼同乡韩文彦帮他照应。韩文彦口应下,常汀兰被丈夫怠慢,独守空闺,再加上韩文彦斯文秀气,风度翩翩,来二
欲对民妇动手动脚,民妇推他把,他倒在地上昏迷。民妇害怕,就赶紧跑,实在不知道他怎会淹死在河里……”
常汀兰声音又急又尖,生怕说迟就被大刑伺候。陆珩用刀柄扒开树丛,仔细看里面痕迹,漫不经心道:“你若什都不知道,为什会随他来这僻静地方呢?”
常汀兰噎住,眼珠飞快转动,支吾道:“他说有要事相商……”
“商量怎下毒吗?”
常汀兰悚然惊,惊骇地抬头看陆珩。陆珩已经把案发现场大概还原,示意锦衣卫过来,将这个地方标注。陆珩握着绣春刀,慢慢走向常汀兰:“上月廿,你从暗市买砒'霜,你作何解释?”
常汀兰慌得手都在抖,哆嗦道:“民妇……民妇买来毒耗子……”
陆珩冷笑声,说:“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上个月你买砒'霜,没过多久韩文彦就死。死前你们两人偷偷见面,他身上贴身带着你手帕。不过在人前提句现场可能有遗落之物,你就顶着夜色来案发地检查。地上草虽然被人整理过,但根部有倒伏痕迹,看长度正好是个成年男子身高。草丛底部有块地方被土掩埋,已经结块,应该是呕吐物。你如果什都不知道,为什进入密林就直接往韩文彦倒下地方跑?人证物证俱在,还说不是你杀人?”
“民妇冤枉,真不是民妇!”常汀兰听到陆珩准确说出当时景象,身体歪倒在地上,心态彻底崩溃,泪如雨下道,“民妇时糊涂,买毒药,但民妇并没有杀人。”
王言卿提着灯,慢慢走过来。陆珩出发时没有带斗篷,他怕王言卿着凉,伸手握住王言卿手替她取暖,耐心已经告罄:“给你最后次机会,将你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如实招来。不然,你就去诏狱里想吧。”
“民妇不敢。”常汀兰捂着眼睛痛哭,边抽抽搭搭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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