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珩并不打算到此为止,他矛头又转向傅霆州,说:“是因为守孝,不能办喜事,镇远侯为何百般顾忌?莫非,镇远侯对这桩婚事有什疑虑?”
傅霆州心里跳,眯眼看向陆珩。陆珩正等着他,眼眸含着笑,里面却暗藏锋芒:“还是说,镇远侯另有瞩意,故意拖时间不办婚礼?”
傅霆州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陆珩唇边噙着笑,拿起酒壶,不紧不慢给自己满上。
郭勋本来不在乎这些儿女情长,傅霆州既然答应他,总不会反悔,何况在郭勋看来,应当是傅霆州急着绑上郭家船才是。
笑着给他加酒。酒水汩汩注入酒杯,两人个微笑个冷峻,谁都不肯移开视线。酒加满,陆珩将细嘴银壶放到边,笑道:“何况,镇远侯是男子,不在乎年龄,闺阁小姐却不行。万这仗要打两三年,洪小姐总不能直等着吧?”
傅霆州确定,陆珩这厮就是冲着给他添堵来。洪家和陆珩点关系都没有,陆珩才不关心洪晚情能不能嫁得出去,反倒是前面他说万傅霆州回不来,傅霆州完全相信陆珩是真心。
郭勋诧异地看看陆珩,再看看傅霆州,时产生种非常奇怪感觉。洪晚情是他外甥女,为什陆珩比他还关心?郭勋几乎都以为陆珩也喜欢洪晚情。
郭勋边觉得不至于,边又觉得饭桌上气氛很诡异,傅霆州和陆珩不知道为什事情较着劲。郭勋哈哈大笑,圆场道:“镇远侯甚肖其祖,肯定能勇退蒙古,平安归来,妹妹、妹夫都是通情达理人,不会计较这种事。记得陆大人比镇远侯还长两岁吧,不知陆大人打算何时娶妻?”
陆珩轻轻晃晃杯中酒,眸中粼粼倒映着波光:“武定侯忘,还有父孝在身。不过守孝结束后,便可以安排。”
郭勋和夏文谨听到都有些意外,忙问:“是哪家姑娘?怎不曾听人提起过?”
郭勋确实很好奇陆珩妻室,陆珩这把年纪还没有女人,郭勋向觉得是陆珩身体有问题。如今突然改口,怎能不引人注意?
郭勋问完,右边传来重重碰撞声,郭勋扫傅霆州眼,不明白他这是做什。陆珩瞥眼傅霆州,眸光冷冷,没有丝毫温度,转向郭勋和夏文谨时又恢复笑意:“她不喜欢宣张,除家里人,并没有通知外面。等们成亲时,定会给各位送请柬,到时候还请武定侯、夏阁老、镇远侯携家捧场。”
郭勋笑,豪爽应下,心中却在琢磨到底是哪家要和陆珩联姻。傅霆州已经后悔今日来如意楼赴宴,早知陆珩来,他就算得罪武定侯也不会露面。
这个倒霉玩意,恶心人真是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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