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些人生活是条直线,辈子没经历过什奇事,平平庸庸就到晚年,那皇帝人生必然是条大起大落折线。
皇帝是被热浪和喊叫声惊醒,他睁眼发现自己困在片火海里,别提多惊讶。他只记得不久前和汝王宴饮,他饮酒后有些困,便早早散宴休息。明明睡前还切如常,为何睁眼,他就掉入炼狱?
更可怕是这药酒后劲绵长,皇帝酒劲未解,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气。他费力地坐起来,但举目四望,门窗房梁处处舔着火舌,没有个太监、宫女、侍卫前来救驾,根本求生无门。
皇帝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睛,他边掩着唇咳嗽,边费力地喊:“救驾,快来人救驾……”
火势越来越旺,门窗被完全封死。皇帝待在炙热室内不断咳嗽,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不被烧死,也迟早要被呛死。
武定侯郭勋走到傅霆州身边,同样脸凝重:“你这边有消息吗?”
傅霆州摇头:“皇上怕刺杀,这几日并无固定寝殿。刚才御前太监也过来问,连他们都不知道皇上在何处。”
成天跟在皇帝身边内侍都猜不出皇帝在何处下榻,他们这些外臣如何得知呢?武定侯沉沉叹口气,心中越发明白事态严重。
万皇帝出事,回去后他们轻则丢官,重则殒命。武定侯早年亦是上过战场,他不怕死,但不能死毫无价值。如果皇帝在里面,他定舍命冲进去救驾,但是现在毫无头绪,上百间屋子,茫茫火海,他往哪里冲?
武定侯面色凝重,心里已经盘算起拥护哪个宗室对武定侯府最有利。真刀实枪见过血人到底和文官不同,武定侯很快注意到傅霆州身上血腥味,他回头,诧异地打量傅霆州:“你身上……”
就在皇帝觉得此命休矣时候,门口忽然传来声巨响,岌岌可危木门被外力踹开,轰然倒地,砸落地碎火星。皇帝费力睁开眼睛,看到火星后出现道绯红色身影。火龙缭绕,浓烟滚滚,屋子里所有东西
傅霆州心中警铃大作。他对不起卿卿良多,要不是他强行拉着卿卿去见洪家人,卿卿也不至于落崖失忆。这刀是他该受,他并不怪她。但武定侯不样,永平侯夫人早就对王言卿看不顺眼,万让武定侯知道,那又有麻烦。
傅霆州正想着用什说法遮掩,突然听到前方呼声大作。个绯红人影飞快没入火海,火舌随即将来路斩断,快仿佛是众人眼花。
傅霆州和武定侯齐怔住。武定侯紧盯着那个方向,沉沉皱眉,根本顾不上追究傅霆州身上伤:“陆珩?他进去做什?”
傅霆州亦敛着脸色,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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