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眉心微颦,意味不明地看着
这次王言卿却没有立刻应答,她静了一会,抬眸说:“二哥,就算他能假造户帖,那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经历的?”
陆珩没想到王言卿竟然还没忘记这回事,他从容笑着,说:“他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有问题。”王言卿执拗地看着陆珩,说,“我想要再试探一次。”
陆珩内心颇为棘手,但作为一个问心无愧的“真哥哥”,这种时候阻拦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太危险了……”
“没关系。”王言卿认真地说道,“万一是我们身边有他的眼线呢?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你打算瞒多久?”
“我没有……”
“当真?”陆珩微微眯眼,步步紧逼道,“卿卿,如今没有外人,你不妨和二哥说实话。若我和他发生冲突时,你到底信他还是信我?”
王言卿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听到这话,她抬头,认真地看着陆珩:“自然信你。”
她眼瞳认真,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承诺。陆珩装模作样冷哼一声,说:“这是第二次了,凡事有一有二却无再三再四,下次若再犯……”
陆珩头疼,他真诚地笑了笑,咬着牙颔首:“好。”
王言卿和陆珩说了傅霆州的事后,如释重负,连腹中隐痛似乎都减轻了。果然,身体状况和心态息息相关,只要心情好,身体一点病都没有。王言卿浑身轻松,立马想起刚才被他们岔开的纸人案件。王言卿认真地问:“二哥,这个案子真的是清虚观道士作案吗?”
陆珩手指摩挲瓷杯,眼睛虚虚望着一个地方,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他听到王言卿的话,漫不经心应了一句:“可能是吧。”
王言卿皱眉,觉得十分离谱:“二哥,现在没有外人,你不必遮掩。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一百零二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变成纸人呢?”
陆珩听到这里回神,似笑非笑睇了她一眼:“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信道,世上怎么可能没有鬼神呢?”
陆珩本该接一句威胁的话,但他想了一下,竟然没想出能怎么惩罚她。而王言卿十分乖觉,立刻接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陆珩忖度着演戏的度,他觉得差不多了,就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力点了下王言卿脑门:“你这还没嫁人呢,就向着外人怀疑哥哥。等你日后有了夫婿,岂不是要和我反目成仇?”
王言卿下意识接道:“不会。”
“不会什么?”
王言卿卡住,没法说到底是不会和陆珩反目成仇,还是不会嫁人。陆珩不动声色瞥了王言卿一眼,轻飘飘将这个话题掀过去:“行了,念你也是被人骗了,暂且饶你一回。以后离傅霆州远些,不要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