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傅霆州没有将她掳去其他地方,她还在淇县。
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有群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侍卫跟上来,挨个询问和她接触过人。送红糖水老婆婆操着乡土口音,喋喋道:“那个小姑娘看就是月事来,痛得厉害,你们怎让她没吃饭就出门,个人在外面晕倒都没人知道嘞……”
“什,月事会痛成这样吗?当然,这种事情疼死人都有。别仗着年纪轻不当回事,要是留下病根,将来都没法生养……”
属下将这些话原封不动转给傅霆州,傅霆州站在人群之后,又是惊讶又是意外:“月事痛?”
他知道王言卿月信期间似乎不太舒服,但这是女子私事,内外有别,他从来没问过。他印象中母亲和妹妹也抱怨过月事麻烦,除行动不方便,似乎也没有其他问题。他便觉得,月信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事情,就和男人早晨容易亢奋样,是件司空见惯身体现象。
人送你……”
“没事。”王言卿冷漠地拒绝他,自己费力撑着床架站起来,“可以自己走。”
傅霆州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傅霆州果真没有拦她,王言卿出门后,发现这是间客栈,外面是条商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正是天中最热闹时候。
人潮在卖力地吆喝,小女孩摇着母亲手要糖吃。王言卿白着脸,虚弱地避开人群,逆流而上,仿佛人间再多温暖热闹都和她无关。
傅霆州站在二楼窗前,目送她远去。属下站在傅霆州身后,担忧地说:“侯爷,您就这让姑娘走?”
他并不知道,她难受起来会疼成这样。刚才他远远跟在后面,看到她蹲在地上许久站不起来,几乎都忍不住现身
他们好不容易才将王言卿从陆珩手里救出来,这放她离开,岂不是功亏篑?
傅霆州目光盯着那个纤细浅淡背影,缓慢摇头:“抽身容易,抽心却难。如果今日强行将她扣押,那就永远收不回她心。让她自己去想吧,她聪慧清醒,会明白谁才是真。”
王言卿浑浑噩噩在街上游荡,很长段时间内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方。夏末秋初阳光灿烂明亮,白晃晃刺人眼晕,个过路中年妇人没注意,用力撞王言卿下。王言卿捂着腹部,缓慢蹲下。
妇人立刻后退,高声嚷嚷道:“什都没做啊,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怎碰瓷?”
王言卿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又被经痛折磨半天,她如今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最后是个路边守店老婆婆看不过去,给她递杯红糖水,王言卿才勉强恢复力气,走回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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