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正在思考自己人生安排,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声异响,几乎同时,陆珩骤然睁开眼睛。
来阵熟悉气息。王言卿模模糊糊睡意霎间清醒,她张口,试探地唤:“二哥?”
陆珩听到这个称呼,心里越发不舒服。他应声,声音平直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王言卿见果然是他,放心地又闭上眼睛。陆珩发现王言卿竟然打算睡觉,内心时十分微妙。
他都不知道该感谢她信任他人品,还是该嫉恨她和她真二哥亲密。
陆珩吹熄最后盏灯。他刚才还在犹豫是进来睡还是去东屋对付宿,但听到王言卿话后,他忽然改主意。
她睡梦中喊出二哥,随即就能安心睡去。他再让,岂不是脑子有洞?
陆珩和衣而卧,今夜他压根不打算睡,另个人躺在距离他这近、随时能偷袭他位置,他怎能睡得着?所以从道理上讲,他上床躺着和去东屋翻书,结果是样。
但等真躺上来,听着她绵长清浅呼吸,陆珩意外发现他竟然没想象中那排斥。在陆珩二十三岁这年,个平平无奇夏夜,他躺在陌生府邸并不舒适床上,忽然对自己过去坚信不疑事情产生动摇。
他直认为,他无法信任别人,永远无法在另个人身边安然入睡,娶妻不过换另个场合做戏。他不愿意,所以直避免娶妻成婚。他理所应当这样想,但其实,他并没有试过。
这早就下结论,似乎太过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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