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吴氏掀帘子跑入里屋,乒乒乓乓翻会,拿出柄绢扇:“姑娘,这是娘家给送来,据说是京城那边款式,便是州府里也没有比这更时兴。还没用过,您先拿着用。”
王言卿道谢,起身接过。她扫眼绢扇上图案,确实是京城款式,只不过是去年,今年早已流行起新花样。王言卿没有戳穿,脸惊喜地笑道:“果真是新款式。吴娘子娘家是京城吗,消息竟然这灵通?”
王言卿说这话本来是热场,她要打探消息,总不能上来就问人家隐私,难免要扯点好听话拉拉关系。娘家,京城,就是很好切入点。
吴氏果然露出自得笑,这在王言卿意料之中,但意外是,旁钱氏脸上却飞快掠过丝复杂表情。
她眼皮子微眯,眼白上翻,似有不屑。而她唇边却勾起个笑,转瞬即逝。
里正带着陆珩去看周围河道,指挥使大人有如此雅兴,县令和知府怎敢不陪着。程知府只能苦着脸,钻进不透风轿子,顶着毒辣日头往山里走去。
陆珩和知府带走绝大部分侍从,他们走后,河谷村又沉寂下来。这个村子刚刚有五十户家庭失去父亲、丈夫或儿子,家家户户挂着白,飘荡在七月热烈阳光里,看起来颇为阴森。
从这个角度来讲,王言卿算是幸运,她不用经受颠簸,可以坐在屋檐下从容地避暑。她想果然她和二哥起长大,默契就是非比寻常,她句话没说,二哥就明白她意思。
虽然在她胳膊上掐下,现在还有点麻麻。
里正家突然迎来贵客,仿佛连空气都局促起来。里正给大人们带路去,家里只剩下里正老妻钱氏、儿媳妇吴氏和年仅五岁孙儿李正则。钱氏有些紧张地请王言卿坐下,对儿媳妇喊道:“快把正则抱来,给贵人磕头。”
这个发现让王言卿非常惊讶。王言卿悄悄注
王言卿听,忙道:“老太太不可,只是陆大人侍女,并非贵人。”
钱氏却执意,亲自接过孙儿给王言卿行礼。知府便是钱氏认知里最厉害人,连知府都对那位年轻大人毕恭毕敬,这些人身份来头远非钱氏能想象。宰相门前七品官,大人物身边就算个侍女也是金子做。
王言卿赶紧起身,拦住钱氏动作:“老太太您这是做什,快起来吧,别把孩子吓到。”
王言卿搬出他们孙儿,钱氏终于消停。王言卿暗暗松口气,她示意钱氏、吴氏快坐,折腾许久后,她们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这通拉扯,王言卿身上薄薄出层汗。她拿出帕子拭汗,吴氏见状,连忙说:“姑娘稍等,去找柄扇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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