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已经被接二连三闹鬼吓破胆子,哪还有什异议?锦衣卫虽然声名狼藉,但别说,他们凶神恶煞往门口站,鬼见都不敢靠近,倒让人无比安心。
陆珩为表避嫌,将慈庆宫正门大开着,让锦衣卫拿着火把在前院巡逻,彼此都能看见,确保不会唐突宫眷。宫里有门禁,按理现在是不能开门,但凡事都有特例,这种小事陆珩明日和皇帝提嘴就行,巡视太监也不会不长眼到过来找锦衣卫麻烦。
锦衣卫都是群大男人,陆珩安排巡逻时,王言卿就披着斗篷蜷在阴影里,悄悄捂嘴打个哈欠。她以为自己动作很轻微,哪料完全落在别人眼里。郭韬见状,很识趣地说:“指挥使,这里有属下盯着,您先去歇息会吧。”
这里就属陆珩官职最大,他连样子都懒得装,直接说:“你们好好守着,有动静来寻。”
郭韬抱拳:“是。”
远,为什会没有人影呢?
王言卿脸色素白,眉尖细细拧着,百思不得其解。陆珩朝她身上扫眼,忽然解开披风,罩在王言卿身上。王言卿吃惊,忙朝后避让:“二哥。”
慈庆宫和锦衣卫诸人还在,她怎能穿陆珩衣服?
陆珩却不作声,沉默但不容置喙地将自己披风拢在她身上。王言卿还欲再躲,肩膀已经被人压住。她不敢在深宫里拉拉扯扯,只好僵硬地停住身体,任由陆珩气息罩下来,将她完全裹住。
披风男女款式差别不大,但陆珩身量比她高很多,他穿着正常衣服,在她身上衣袖都快拖地。她整个人陷在过分宽大衣服里,看着吃力又可怜。
给皇帝守夜便罢,区区张太后,还不配让陆珩
王言卿小心翼翼提着披风边缘,尽量不让地面弄脏他衣摆,她靠近,做贼般提醒陆珩:“二哥,现在明面上还是侍卫。你和走太近会教人起疑。”
陆珩心想她是他带来,明码标价阵营鲜明,还差人知道吗?陆珩欲言又止地看向王言卿,最后,也学她样压低声音,说:“没事,他们看不见。”
这话就纯粹把众人当瞎子。王言卿时梗住,竟然无法接话。
他们这里说话时,后面锦衣卫不算温柔地推开慈庆宫每件房,挨个询问宫人动向,检查殿内是否藏人。过会,郭韬回来,隐晦地对陆珩摇头。
陆珩遗憾,但也并不意外。他顾及到内外有别,没有进屋里给张太后请安,而是停在窗外,隔着窗扇说道:“今夜多有打扰,请太后谅解。慈庆宫怪事频发,臣担心*人加害太后,只能继续僭越下去。臣会命人把守着慈庆宫各门出口,直到天亮。为防万,今夜,请太后不要离开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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