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许多人家都收到消息。”
朝中所有人都仰仗圣意吃饭,宫里动向就尤其重要。除陆珩这种自己掌握消息渠道人,其他人只能靠太监传递信息。这就尤其考验家底,宫中人脉非时半会能经营起来,更多时候,外人便是有钱,都送不出去。
这种时候镇远侯府和武定侯府这等老牌勋贵区别就显现出来,武定侯府出过好几位王妃、后妃,在宫里门路甚广,稍微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得到第手消息。而镇远侯府却被排除在外,削爵这种消息,傅霆州甚至要靠同僚闲聊才能知道。
傅霆州不由顿住,仔细听后面话。
问话人对此很关心,当即便问:“为何?好端端,宫里怎生出这种心思来?”
同样是朝堂上难得年轻人。但他和陆珩起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陆珩直接向皇帝负责,有什话直达天听,禀报差事同时顺便就把黑状告。而傅霆州上面还有层层上级,想要越级面见皇帝,难如登天。
年龄上傅霆州和陆珩是同级,但官场上,陆珩和张敬恭那些人才是同级别。
傅霆州没有参与讨论,心中不无叹息。京城众人,傅霆州唯独忌惮陆珩。
傅霆州不知道该感叹陆珩幸运还是强大,陆珩简直集齐所有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上他和皇帝是起长大玩伴,陆珩父亲是兴王府侍卫,母亲是皇帝乳母,这份童年情谊无人能及;地利上他们家正好赶上改朝换代,皇帝登基,急缺人手,陆家在大礼议中乘风而起;人和上他聪明能干,极善揣摩上意,正好填补皇帝少有知音孤独。
京城虽大,但皇帝每日能接触到人要是太监,要是五六十岁内阁大学士,要是在京城土生土长勋戚郭勋等人。皇帝今年满打满算二十六岁,和这些人能有什共同语言呢?满朝文武,恐怕只有在陆珩跟前,皇帝才能说上几句家常话。
最开始说话人挤挤眼睛,意味深长地笑:“还不是为国库。从去年起就在查贪,,g,如今,
*臣嘴,能臣脑子,太监亲密度,难怪皇帝重用陆珩。
这种经历不可复制,百年都未必能再出个,傅霆州只想片刻就抛开不管。陆珩时运再好也和傅霆州无关,傅霆州现在关心,唯有王言卿。
兵马司另外几个武官感叹会英雄出少年,慢慢说起其他事情。其中人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听说吗,宫中似乎有意削爵。”
傅霆州都打算出去,听到这话,不由留耳朵。削爵非同小可,他们家便有爵位,这是怎回事?
这可是大消息,所有人都来兴致,忙问:“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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