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这话将张太后也骂进去。王言卿心里无奈,心想二哥真是敢说。同时,她也明白陆家和张家不是路人,无论陆珩实际对张家观感怎样,在明面上,他不能对张家有任何好颜色,要不然就是在皇帝眼里戳钉子。
王言卿暗暗警醒自己,日后见张家人就绕路,决不能给二哥添麻烦。陆珩见她那严肃,不由笑笑,捏住她脸颊道:“小事而已,你不必紧张。区区个张家,还影响不。”
“二哥!”王言卿肃着脸去掰他手,“又不是小孩子,你怎动不动捏脸?”
陆珩置若罔闻,王言卿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依然揉搓着王言卿脸,手瘾过够才慢慢收回手:“你在二哥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不过你太瘦,脸上都没什肉,以后要多吃些。要不然遇到外人,别人还以为在苛待你呢。”
王言卿终于摆脱他手,赶紧远离陆珩,自己揉脸。她听到陆珩话,手微微顿,迟疑片刻
张皇后如何偏纵娘家,弘治皇帝面对跋扈后族如何不作为。张鹤龄兄弟当着皇帝面都这样,对待普通*员、百姓时,会收敛吗?
对张皇后来说,弘治皇帝这世只娶她人,终其生没有宠爱其他女人,当然是个好丈夫。但对于别人而言,弘治皇帝是不是个好君王,就未必。
王言卿明白张鹤龄今日看到她为何那不规矩,有这样位皇后姐姐纵容,还有什干不出来。弘治皇帝死后,登基又是张皇后亲生儿子,张家会如何无法无天,完全可以预料。
要不是正德皇帝突然亡故,他们会直无法无天下去。
王言卿想会,问:“那之后,张鹤龄爵位为什又成昌国公?”
“那就是这朝事。”陆珩说,“陛下刚来京城时,张鹤龄代表张太后迎接圣上。陛下登基元年,张太后提起扶立之恩,陛下为感谢张鹤龄迎位之功,便晋封张鹤龄为昌国公。”
王言卿轻轻应声,她紧紧看着陆珩,陆珩察觉她视线,笑着弹她下:“看做什。”
王言卿便知道,她猜测没错。张家最开始确实做着国舅爷梦,今上能当皇帝全是张太后做主,小皇帝还不得感恩戴德地捧着他们?结果,张家和张太后踢到铁板。
陆珩大概给王言卿说因果厉害,剩下也不再多谈。他说这些,来是因为遇到张鹤龄,怕王言卿在那个老色鬼手上吃亏;二来,是因为蒋太后病重,宫廷指不定要出什变故。陆珩不能时时刻刻顾着家里,趁现在提醒王言卿,也好让她提前做准备。
最后,陆珩淡淡道:“张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离他们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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