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发话,陈氏勉强收敛起脸色,吩咐开席。后面即便丫鬟极力说笑话,屋里气氛也热不起来。
象征团圆年夜饭就在尴尬和诡异中结束。吃完饭后,丫鬟们扶着太夫人去暖阁休息,其他人三三两两散在屋子里,各找各消遣,等待守岁。傅二小姐依偎在陈氏身边,压低声音问:“娘,二哥还惦记着那位呢?”
陈氏早就窝肚子火,闻言冷嗤声,指桑骂槐道:“看如今这样,毒中深呢。也不知道那位给他灌什迷魂汤,不就是个孤女,他倒是像丢魂样直找。她要是摔死还好,要是侥幸没死,落在外男手中个月,岂不是玷污们镇远侯府门楣?”
陈氏提起王言卿就没好脸,傅二姑娘不敢接腔,她搓搓衣带,突然凑近问:“娘,那天人到底是不是陆……”
“嘘!”陈氏连忙对女儿呵斥声,抬头四下看看,这才心有余悸地敲傅二姑娘头,“那位名字,你也敢提?”
为那天该死人,是?”
陈氏听这话脸色也沉下来,砰地声撂下筷子:“大过年,说什死不死?呸呸呸,晦气。”
陈氏如此鲜明区别对待,傅霆州原本没注意,今日才真正觉得锥心。他视线从桌上扫过,众人都避过眼,喝茶喝茶,低头低头,脸上有尴尬,却并没有伤感。
没有人觉得王言卿不在是什大事。如今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她下落不明,而他们,却在这里欢欢喜喜享受年夜饭。
从前很多被傅霆州忽略事情,此刻桩桩浮上心头。陈氏不满,太夫人纵容,傅家几个妹妹私底下说闲话……偌大侯府,除傅老侯爷和他,没有人好好对待王言卿。这些年,她是怎熬过来?
傅二姑娘结结实实挨下,她不敢揉,忍着痛道:“娘,错,这不是好奇嘛。既然真
不,甚至他也没有好好待她。
傅霆州再也坐不下去,他用力起身,椅子从地面上划过,发出道刺耳声音。傅霆州脸色冷硬似铁,漠然道:“突然想起朝中还有事,先走步,祖母、父亲、母亲慢用。”
他说完,都不等众人反应,大跨步往外走去。门口丫鬟想要拦着,但还没开口,被傅霆州扫眼,骤然消音。
门帘掀开,寒风呼呼卷入,霎间吹散屋里熏熏暖意。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匆忙给太夫人、傅昌、陈氏行礼,抱着傅霆州披风追出去。
傅霆州离席而去,刚才还热热闹闹屋子骤然死寂下来。陈氏将碗筷摔在桌上,脸色铁青,最终,是太夫人敲敲拐杖,说:“既然侯爷有事,那们就先开席吧。陈氏,招呼孩子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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