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听到那个名字,实在没什好心情,冷声道:“和他没关系。”
“竟然不是陆大人?”陈氏吃惊,她拍拍胸脯,故意和身边妾室庶女显摆道,“那就好。这位陆大人可不是好相与,前段时间贪污案就是他查出来吧?京城好些人家被抄家,最后竟然连首辅也不清白,真是吓人。”
女眷们不太懂朝堂斗争,但对于前段时间抄家风波都心有余悸。女眷们你言语抱怨半天,谁都不敢提那位陆指挥使。哪怕这个人仅比傅霆州年长两岁,如今已官拜三品,出入御前,大权在握,从择婿角度来看,这是个比傅霆州更出色青年才俊,但京城没有女眷想嫁给他。
陈氏就算有意显摆,她对朝堂认知也仅有那点,很快就没可说。最终,女眷话题还是落到吃喝玩乐上。
再过几日就是上元节,女眷唯
话,完全没有人记得,王言卿现在还生死不明。
或许,未必是不记得,而是不在乎吧。
傅霆州看这些人热热闹闹过年,他们越笑,他心里就越冷。他内心深处仿佛扎根刺,平日看着不显,但每次呼吸,那根刺都会往更深处钻,最后汇聚成细密绵长痛,压得他几乎窒息。
偏偏陈氏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扯高嗓子说道:“侯爷,你总算回来。刚才永平侯府送新年礼盒过来,你来看看,听说这些礼盒,都是洪三小姐帮衬着准备呢。”
屋里人听到这话,起望着傅霆州笑。傅霆州坐在视线中心,但感觉不到丝毫欢喜。他连笑容都欠奉,漠不关心道:“知道,放边吧。明日去给武定侯和永平侯拜年,到时候会说。”
丫鬟都喜气洋洋捧来礼盒,听到傅霆州话,她们齐齐愣住。然而侯爷当真没有丝毫好奇意思,眼都没往她们这里扫。丫鬟讨个没脸,赶紧抱着东西退下。
陈氏却不当回事,依然高高兴兴说着议亲事:“等过二月,你祖父孝守完,你就能和洪三小姐定亲。洪三小姐出身高贵又贤惠孝顺,等过门后,肯定是个好主母。”
傅霆州坐在位置上,听陈氏兀自说得欢快,心想祖父看不上这对夫妻,真没有冤枉他们。没眼力劲便罢,孝期议亲这种事,能公开说吗?
傅霆州冷冷打断道:“祖父孝期未过,不得宴饮嫁娶,母亲慎言。”
陈氏接二连三碰软钉子,终于感觉到傅霆州情绪不对。她诧异地瞧着傅霆州脸色,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自觉明白傅霆州兴致不高原因:“侯爷,你在想朝堂事吗?怪,你今日去陆大人府上,肯定商谈好些正经事,还直拉着你说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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