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避开王言卿手,说:“你在牢里折腾到深夜,肯定累,来喂你。”
王言卿抢不过来,只能硬着头皮含下药汁。王言卿很小就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早就不会有怕苦怕累这些娇气毛病。无论多苦药她都能喝下,但并不代表她喜欢喝药。陆珩看着她细微小表情,忍俊不禁:“不喜欢?”
王言卿咽下口漆黑汤汁,缓缓口中怪味,说:“没有,不习惯这个味道而已。”
“不习惯也得喝。”陆珩说,“以前家里疏忽,把你经痛拖得越来越严重。不光这次,以后每次你来月信时都要喝药。平时还有两味调养药,来回替换着,每日都有,不许偷懒。”
王言卿光听到就觉得头疼:“每天都喝?二哥,这真只是个小毛病。女子来月信时许多都腹痛,这种事司空见惯,实在没必要麻烦。”
王言卿已经猜到陆珩要说什,她问:“你是指贪污案?”
陆珩点头:“没错。追赃这些体力活用不着你动手,你只需和那些人说说话,问出来赃款在哪里就够。”
王言卿微微偏头,眼中十分怀疑:“就这简单?”
陆珩忍不住笑,他揉揉王言卿头发,悠悠说道:“卿卿,这对寻常人来说,可并不简单。”
只是问话而已,王言卿自忖能做到,便答应:“好。但是二哥,靠表情判断并不是无限制,只有合适问题,才能问出正确答案,而且往往只有第次询问有效。要拿到更多资料,准备好才能去见他们。”
“别人管不着,但你定要调养好。”陆珩没有告诉王言卿她宫寒很可能会危及子嗣,只是以种平淡又强势语气说,“药已经抓回来,之后会按时送来,喝不喝随你。你处处小心没有错,但在自己家里,没必要还这样小心翼翼。以后如果身体不舒服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陆珩整理好王言卿头发,缓缓起身,说:“不急。你先休息,等身体方便再查。应当是药煎好,去取药,今夜你不必想这些,安心睡觉就是。”
说完,陆珩就转身离开。王言卿放下腿,从榻上坐好,她刚理好裙子,陆珩就提着个食盒回来。
闻到那个熟悉味道,王言卿脸上飞快地滑过丝不情愿。她问:“晚上不是刚喝过碗吗,怎还要喝?”
“天本来就要喝两碗。”陆珩将药碗放在桌上,用汤匙缓慢搅动,对王言卿道,“别磨蹭,快过来喝药,喝完你该睡。”
王言卿知道躲也没用,便走到饭桌边坐下。陆珩觉得温度差不多,舀勺,亲手喂给王言卿。王言卿惊讶,她飞快瞥眼药汁,伸手说:“二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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