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
“中途还出去过吗？”
梁彬都没有回想，飞快道：“没有。”
王言卿慢慢点头，她低头拨弄自己
小暖炉，时间长
，暖炉里火芯有点弱。她仿佛忘正在审问梁彬，停许久，才终于想起梁彬还在：“抱歉，忘你还等着。这个手炉不太好用，见谅。你屋子就在梁榕对面，当天晚上，你睡觉前有听到什
不寻常动静吗？”
“没有。”
王言卿轻轻颔首，问：“你们何时吃午饭？”
时间越问越回去，梁彬只能倒回去想：“就
般吃饭时间，午时吧。”
“当天用饭人都有谁？”
“母亲，
，大哥，大姐。”梁彬飞快抿下唇，说，“父亲留下规矩，午饭要全家起用。”
王言卿轻轻应声，说：“继续吧。”
，嘴角肌肉向下，手臂把自己环绕起来。王言卿心中有数，终于开始询问案情：“节哀。上个月十六，你长兄梁榕被人谋杀。十六那天，你在做什？”
梁彬脸上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抿嘴、垂眼等小动作都消失不见，脸硬邦邦板着，像个木头人样说道：“没做什，和往常样。”
“从你早上起身时间开始，将你那天做过事情全部复述遍。”
梁彬没办法，只能件件回忆：“卯时正起身，在房里用早饭，去给母亲请安，陪母亲说会话，然后回屋待到中午……”
王言卿不等梁彬说完，打断道：“你什时辰去给梁文氏请安？”
“你母亲说梁榕是她杀，她什时候去梁榕屋里？”
梁彬垂下眼睛，脸上表情变得抗拒，硬邦邦道：“不知道。”
“也是巧，就在前后脚，梁芙也去前院。她在梁榕门外敲门，那时候凶手正在屋里杀人，这大
梁彬想会，才接上刚才话头，慢吞吞道：“在朋友家待下午，和他过几招，看天快黑，就回来。”
梁彬说完停顿片刻，以为王言卿会询问，但王言卿却毫无表态。梁彬只好继续说道：“回家后赶上吃饭，饭后就回屋自己待着。那天下午出身汗，晚上回来很累，洗漱完很早就睡。”
梁彬语调慢吞吞，没什起伏，仿佛在陈述乏味又冗长天。王言卿问：“你回屋后是什时辰？”
梁彬定定看着王言卿，眼珠不闪不避：“戌时。”
王言卿同样定定回视他，问：“什时候睡觉？”
梁彬想想，说：“大概辰时。”
王言卿点点头：“继续。”
梁彬费力接上刚才话：“下午也样，睡觉，去外面找朋友……”
“你什时候出门？”
“记不清，未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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