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猜测,十六那天晚上梁榕就死,第二天早上梁彬穿着梁榕衣服,快步从正门出去,再脱下斗篷悄悄从侧门回来,神不知鬼不觉伪造梁榕时间线。但他没想到梁芙也来,梁彬和梁榕都住在外院,两人房间相对,梁彬特意避开门房从侧门回来,没料到门口有人,正好撞上梁芙。
梁芙昨夜就来过,今早还捡到珠子,梁彬误以为梁芙知道什,这才起杀心,牵出后面通*案。
陆珩不置可否,说
“大人,那件衣物确实是草民,但不知道什时候衣服丢,草民到处找都没找到,就暂时没管。草民也不知那件衣服怎会突然回来,还出现在梁千户家里。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街坊邻居,草民当时没找到衣服,还问过他们。”
陆珩静静看他会,没说什就往外走。冯六松口气,他以为自己没事,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刚站好,就有锦衣卫从巷子外跑进来,将冯六把按倒在地。冯六吓跳,慌忙看向前面,哪还有那两人身影。
王言卿走出巷道,对陆珩说道:“二哥,他没有说谎,你为何将他押起来?”
“知道不是他。”陆珩淡淡说,“以他身高体重,爬上梁家那棵树必会踩断树枝。那天出现在绣楼且逃跑人,不会是他。”
王言卿怔下,慢慢反应过来为什陆珩让她上树,而没有自己去:“所以,你让爬梁芙窗前那株树,就是为验证凶手体型?”
陆珩点头,承认。他在外面看到树枝时候就觉得太细,梁卫毕竟是做锦衣卫,怎会任由女儿绣楼前长着株树,直通墙外。那棵树修剪过,通往墙外那节树枝是新长出来,并不算粗壮。王言卿这轻人走上去都会细微浮动,如果是冯六那种体型成年男子爬上去,没两步就踩断。
后来陆珩听到梁芙证词,越发无语。私通时穿身红色衣服,就怕自己不显眼吗?所以,衣服只是障眼法,幕后之人想借衣服嫁祸冯六才是目。满足上树条件只有女人或没发育起来少年,而女子能跳过那远距离少之又少,所以,那天从树上逃走,多半是个纤细体轻、运动能力良好少年。
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人,近在咫尺。
王言卿脸色沉重,敛着眉道:“是梁彬?”
或许还不止,十七那日梁榕天刚亮就出门,路不和人说话,却让很多人看清他身上衣服和出门这件事。这个举动反常近乎刻意,像是在故意制造个梁榕还活着假象。梁彬身形纤瘦,但个子已和成年人无异,如果他披上兄长斗篷,用帽子遮住半张脸,乍看应该可以伪装梁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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