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笑,问:“还有吗?”
王言卿想想,摇头道:“暂时没有。那几位族老脸上表情有些刻意,但是梁千户刚死,内宅便闹出通*传闻,他们想隐瞒也说得通。具体情况可能得等拿到更多信息,当面质问他们才能判断。”
陆珩点头,口应下:“好。还挺好奇梁彬为什要摸鼻子,走
们是跟着京城贵客来,不敢阻拦,陆珩和王言卿在宅子里随意行走,倒比摆明身份更方便调查。
梁卫家是世袭千户,正五品武官,官阶不算高,但如果不离开保定府,也足以生活十分优渥。梁家这处宅子前后三进,第进是正堂、会客厅及梁卫两个儿子居住地方,此刻被改成灵堂,虽然梁卫棺椁已经下葬,但白幡灯烛等物并没有撤去;第二进是梁卫及夫人梁文氏起居地方,用道垂花门和外面隔开;第三进是小姐梁大姑娘绣楼,绣楼在东北角,西边是个小花园。
这几日在办梁卫丧事,有许多外客上门,梁府里人来人往,到处都乱糟糟,倒也方便陆珩和王言卿。陆珩看似漫无目地走着,等到个清净无人地方,他问:“怎样,你看出什?”
王言卿只在府门口看过梁家众人面,但第面往往才是最重要,照面功夫足以说明很多。王言卿怕有人偷听,凑近陆珩,压低声音说道:“梁文氏看到锦衣卫上门时,眼睛睁大,眉尾却下压,上下唇微微开合,等听到陈禹暄说上门来吊唁时,她才松口气,嘴唇终于闭合,但眼珠依然在不停转动。即便锦衣卫造访确实不是什好事,她害怕也太过。”
陆珩听到后句笑,也只有她,敢当着他面说锦衣卫上门不是好事。陆珩问:“你怀疑梁文氏?”
王言卿叹气:“二哥,你判案这武断吗?只是判断出来她听到锦衣卫上门时很恐惧,至于她做什还需要调查。何况,不只是她,梁卫二儿子……”
王言卿微微顿下,不知该如何称呼此人。陆珩心想他进入锦衣卫十年,还是第次听人说他判案武断,他没有思考,脱口接道:“梁彬。”
王言卿抬眸,轻轻瞥陆珩眼,继续说道:“梁彬表现也不太对劲。按他这个年纪心性,看到京城来人时必定是惊讶好奇多过畏惧,可是他却全程缩着肩,垂着头,不和人有眼神接触,而且短短片刻功夫,他摸三次鼻子。”
陆珩嗯声,问:“摸鼻子代表什?”
“他有事隐瞒。”王言卿说着叹息声,道,“不用试探,每个人反应都不样。摸鼻子不代表撒谎,不摸鼻子也不代表不撒谎,得结合情景和具体动作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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