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十月暂代锦衣卫指挥使,他接任南镇抚司第件差事就是查张永、萧敬行贿案。
张永是正德年间非常有名“八虎”之,萧敬虽不是八虎,但也是成化、弘治、正德朝颇有权势太监。正德帝重用太监,“八虎”横行宫闱,独揽朝纲,很多奏折都要他们说算。后来正德病逝、嘉靖登基,八虎才终于被清算,其中张永因为关键时刻反水,对文臣有功,幸运活下来。后来张永被贬到
珩。就算如此,陆珩已经走,为什她们还是不敢放松?
灵犀听到王言卿叫指挥使二哥,内心着实非常复杂。灵犀牢记着指挥使话,说:“不敢,是奴等失职,没伺候好姑娘。姑娘在上香路上遇袭,指挥使大怒,将原来伺候姑娘丫鬟婆子全部发卖,调奴等过来。奴婢生怕伺候不力,所以才频频出错。请姑娘恕罪。”
语言可以违心,表情可以伪装,但是细微处肌肉变化是骗不人。王言卿天生擅长捕捉人微小表情,而且能瞬间将表情对应到情绪。这更类似种天赋,就像有些人生来记性好,善音律,王言卿擅识表情,也是铭刻在本能里东西。
如今她没有记忆,不会被常识和固有认知拘束,这份天赋反而更明显。在王言卿这种天生识谎高手面前伪装是没用,索性不伪装,把真话包装下说出来。
所以陆珩给灵犀灵鸾安排这个说法,这样来,可以解释为什她们对王言卿并不熟悉,以及刚听到王言卿失忆时为何那慌张。
这个说法符合陆珩性格,也能解释王言卿刚醒来时异样,王言卿想下就接受。郎中开补药里加助眠成分,王言卿服药后没多久就困,在丫鬟们劝说下睡去。灵犀灵鸾见王言卿睡熟,长长松口气,赶紧出去布置场地。
陆家只有陆玟、陆珩两兄弟,并无女儿,等陆珩母亲回老家后,陆府更是空旷下来,平素里冷清很。如今突然多出个住十年“养女”,需要置办东西并不少。
凭空造出个人居住十年痕迹,这种事也只有锦衣卫干得出来。郎中药开很足,王言卿直睡到日暮,陆府丫鬟们忙着改造现场时,陆珩也在南镇抚司里,缓慢翻看纸页。
郭韬站在旁边,都不敢看陆珩脸色,讪讪说:“指挥使,属下按您吩咐,不给他们食物、饮水,全天晾着他们。刚才属下去审问,都拿出鞭子,他们还是不肯说。再上更大刑,那就不是养养能收场。”
其实陆珩现在官职是指挥佥事,他只是暂代指挥使职。但在官场上行走,怎会连这种眼力劲儿都没有,南镇抚司上下都改口叫陆珩为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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