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锦衣卫,王言卿露出然之色,不再问。说锦衣卫坏话可不是件明智事,要不是在镇远侯内宅,身边都是自己人,傅霆州也不会说这些。
同是武将世家,勋贵和锦衣卫又是两个完全不同圈子。傅霆州这圈是高官子弟,生下来家里就有爵位,父兄又都在军中任职,基本从小就认识。而锦衣卫呢,管巡查缉捕,换言之是告贵族和文官黑账,两伙人向来势如水火。
贵族就这样,两家孩子可能互不认识,但生下来就已经是仇人,之后你坑害你,不需要问为什。勋贵和锦衣卫就是天生仇家,王言卿虽然没见过陆珩,但这个名字在京师如雷贯耳。百姓可能不关心首辅是谁,侯爷是谁,但绝不会不知道锦衣卫。
陆珩今年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拿到指挥使实权,实在可怕。他和傅霆州这种长在皇城根下贵族孩子还不样,陆家原本在安陆世袭锦衣卫,到陆珩已经是第六代,在安陆算是相当有权势。从事锦衣卫这种高危职业,竟然能传承六代而不出错,可见上天注定
脸,借卿卿是他养妹之由,想当他妹夫。傅霆州当时都被气笑,不自量力,异想天开,卿卿有没有定亲,关他们什事?
傅钺到底还是解自己孙儿,傅霆州十岁起就将王言卿视为私有物。这是祖父送给他生日礼物,她在他心情最不好那天出现在他领地里,那就永远是他人。其他人想染指,做梦。
傅霆州感受到手心葱白样指尖冰凉如雪,他心存怜惜,难得违背自己原则,安抚道:“卿卿,你放心,府里多个人少个人,不会影响你位置。你安心就是。”
对傅霆州这类勋贵子弟而言,妻子是妻子,爱人是爱人,完全是两码事。他娶那位洪三小姐入府后,会给她侯夫人体面,遇事时也会给她撑腰,但王言卿,并不在侯夫人权力范围内。
他希望那位三小姐不要蠢到对王言卿伸手。他需要个政治旗帜,并不希望改变自己生活状态,尤其不希望改变他和王言卿关系。
这回,王言卿没有再应话。傅霆州也不着急,卿卿是聪明人,她会想明白。因为刚才提起个人,傅霆州不得不想起些讨厌事,他脸色转冷,对王言卿说道:“最近你多加小心,没事不要出门。”
王言卿感觉到傅霆州情绪不对,问:“怎?”
傅霆州冷笑声,眼中暗色沉沉:“没怎,惹上条疯狗。”
能激起傅霆州这大情绪波动,王言卿很快猜到什,问:“是锦衣卫?”
傅霆州叹口气,承认:“是陆珩。南城兵马指挥司发生些事情,近期他可能会找傅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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