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文嘴唇哆嗦：“你、你这臭小子！”他腾地站起来，四处转悠着找鸡毛掸子，“今天不抽死你，
和你姓！”
“也姓姜。”
姜朝文当没听见，挽着袖子继续找鸡毛掸子，正转着，旁边鸡毛掸子递过来：“爸，在这儿。”
姜朝文动作顿
下，旋即毫不留情，接过来直接死命往姜白身上抽。
姜白没躲，家里安有地暖，他现在身上就件薄薄
米色毛衣。
直到晚饭都没下来。
蒋芸芬摆着筷子，听顾徐聊他以前打工事，听得入神，完全不管姜朝文还没来，头也不回和姜白说：“白白，开饭。”
姜白：“……”
他轻叹声，和顾徐使个眼色，他拉开椅子起身，上楼去喊姜朝文。
姜朝文在屋里生闷气，听到敲门声，他闷闷说：“门没锁，你敲什
？”
和姜朝文唠嗑：“爸，真不理？”
姜朝文依旧无动于衷。
哗啦啦水浇到花坛里，姜白眉梢抬，咳嗽声：“真要和断绝父子关系？”
姜朝文这才扔下水管，皱眉看向姜白：“你当你老子不敢是不是？”
上次姜朝文自称老子，是姜白要从清北辍学，当时家里也是来次世界大战。
鸡毛掸子抽到他背上，都能听到骨头动静。
姜白纹丝不动，只安静说：“爸，打完你就消气吧，不想你不开心。”
姜朝文眼球都泛红，抽着抽着就抽不下去，他哽咽道：“不想不开心，就别喜欢男人！”
姜白沉默几秒，才开口：“爸，喜欢男人，或是喜欢女人，真那重要吗？”
姜朝文想说重要，
吱呀。
门推开，姜朝文盯着窗外落日，没回头，他掷地有声：“什事都听你，就你宝贝儿子这件，坚决不让步！你别叫吃饭，就是饿死，都不同意！”
姜白无情打破他幻想：“爸，别想，妈现在都不记得你，你不吃她也不知道。”
姜朝文背脊僵，他回头沉着声说：“出去！谁准你进来！”
姜白脸无辜：“是你说门没锁。”
姜白摇头：“爸有什不敢，上次都到报社门口，只差步马上登报申明。”
姜朝文见姜白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满肚子气：“姜白，你非气死才满意啊，哪怕你喜欢个大几十岁，也比找个男人好！”
姜白“噢”声：“这可是爸你说。找个50你可别反对。”
姜朝文没想到姜白答得那顺溜，真被唬住，他才45，姜白要真给他找个50儿媳妇回来，他能门都不让姜白进！
姜朝文气得无法反驳，这时候蒋芸芬和顾徐有说有笑进来，姜朝文脸色变，转身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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