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白没有再回姜家，直接开到机场，给姜朝文发
地址，准时登机回首都。
前几天话多
姜白好像
个幻觉，他又重新恢复到安静状态。
回到首都是中午，因为明天要参加金声音颁奖礼，蒋珈琛和陆季天今天
醒来却是在医院，笑容像妈妈护士长告诉他，他运气不错，钢筋砸歪0.1毫米，他差点就失明。
“运气不错。”
他咀嚼着这四个字，久久盯着湖面，不知过去多久，旁边飘来淡淡橘子气息，他转头，不远处，是个妈妈在给她女儿剥橘子。
橘子。
妈妈给他橘子树，今天还没浇水。
姜白他到底遇到什
事？为何要而再再而三，要苏戈跳湖？
忽然。
顾徐睁开眼，黑眸在黑夜里闪着光。
河滨公园湖，他曾经家，承载他唯幸福时光地方。
第次知道老房子拆迁，建成公园时候，他每天都会过去，远远地，看着他家老房子点点被推掉，然后挖成人工湖。
这不代表
们无法改变它。人之所以有意识，就是为不断思考，思考能让们改变很多东西。还记得在米兰剧院，你曾问过有热爱过什吗。”
顾徐点头：“嗯。”
“当时没有回答你。”姜白嘴角扬起来，“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爱很多东西，却也达不到热爱。但是到最近，想到答案。”
“生命。”姜白乌黑瞳孔越发明亮，他笃定说，“热爱生命，是为它燃烧，并且永远，不会熄灭。”
最后几个字，姜白咬字很重。
清瘦少年蓦地拔脚，转身冲向他暂居宿舍。
……
回忆完，顾徐心口又跳得前所未有快。
不安感觉越来越浓烈。
*
开园那天，他站在湖边，望着湖中心，他想走进去。
也许回到老房子，就能看到爸爸，看到妈妈，12岁他这样想着。
他只脚几乎已经踏进去，湖水漫过他鞋底，很冰，很凉。
他低头，盯着水面，上面倒映着他脸，眼角有条刚结痂伤口。
前段时间他搬东西时被掉下来钢筋砸到，浓稠血糊他眼睛，模糊他视野，当时他以为他要死。
顾徐看着他，不知为何，心第二次跳得很厉害。
第次是14年前，父亲开着车，和母亲还在笑着讨论他生日安排，他心忽然就跳得很厉害。
然后没过几秒，整个世界地动山摇，再回神，他们家三口已经被压在黑暗废墟里。
那时心情，在这刻重现。
整晚顾徐都没睡，他靠在床头闭眼屏息，安静听着隔壁动静，其实听不到，但得听着，他狂跳心，才稍微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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