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徐也看知道。”姜白平静说，“只是他知道你不愿别人发现，他就装作不知道。”
苏戈怔
下，才轻声问：“是他告诉你？”
姜白小幅度摇头：“无论座位还是走路，你有意无意都选
左边，
说话时，还盯着唇形。”
快到湖边，姜白脚步忽然慢下来，落后苏戈几步，苏戈想着事情没注意到，继续往前走。
姜白弯腰在树丛旁捡粒小石子，在掌心掂掂，利落抛向苏戈左边。
啪！
清脆声，在寂静河滨公园尤为清晰。
姜白停住，没往前走。
那个湖在市中心河滨公园。
400多年前，姜白就读中央音乐学院在河滨公园附近，他想不起来那天为何路过河滨公园。
只记得那天是12月31号，特别冷，冷得恨不得穿三条棉裤。
然后有人惊呼——
“救人啊！有人跳水！”
像你家也住这附近啊？”
“噗……”苏戈又呛次，他索性放下汤碗，摆手说，“别喊偶像，退圈，你和老顾样喊苏戈就行。之前蹭过老顾段时间房子住，所以也常来这儿吃饭。”
姜白点头，又低头吃饭，他有决定。待会儿吃完饭，直接和苏戈明说。
顾徐朋友，他还是别那
粗,bao。
吃完饭，三人下楼，苏戈要去结帐，结果顾徐淡淡说：“付。”
好会儿，苏戈才回头，有些抱歉：“刚在想事情，你喊？”
姜白摇头：“刚丢粒石子。”在苏戈脸上出现疑惑时，他平静说完最后句话，“你左边。”
苏戈眼里闪过丝不易察觉无措：“你什意思？”
“这就是你突然退团，突然人间蒸发原因吧。”姜白抬手指着自己左耳，“你左耳失聪。”
苏戈没承认也没否认，两人对视几秒，他挠着后脑勺：“演技还真差，竟然被你看出来。”
随后，“砰”，巨大声水声，他想都没想，边脱大衣边飞快跑到湖边，甩开鞋跳下湖救人。
湖里水更冷，冻得他四肢都快不能动作。
模糊水里，他看到张年轻男人脸，顾不上其他，他用最后力气将男人推上岸，而自己像失去重力样，不断往下坠，再没有知觉。
那张脸他记得还算清楚，是苏戈。
苏戈走在姜白左侧，从下车后，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知道你付。”苏戈笑，“就说说，显得大方。”
路灯拉长三人背影，苏戈走在最左边。
走到巷口，偏远老区路上连辆车都没有，苏戈正要打电话叫车，突然姜白开口：“苏戈，能帮个忙吗？”
姜白没有避开顾徐，满脸真诚：“麻烦你跳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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