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吃完面，顾徐盯着姜白
空碗发
会儿呆，正要伸手收拾，门铃响。
来人是郭平安。
他看到顾徐，先是惊讶，后笑得比窗外太阳还热烈：“顾徐，今天没行程怎
起那早？吃早餐没？
帮你叫
个？”
顾徐没理他，回去将碗扔进洗碗机，直接上楼。
郭平安习惯，也依旧乐呵呵，
不过醒都醒，先吃碗面？他挠挠后脑勺：“煮面条，来碗？”
顾徐嘴巴动动：“不饿。”
要关门，忽然闻到阵香气，是姜白身上传来。
安静几秒，他问：“鸡蛋面？”
姜白想明星访谈也不全是套话，至少顾徐说喜欢鸡蛋火腿面是真，他回头，笑容腼腆：“鸡蛋火腿面。”
头天睡得太多，姜白回去后睡不着，快三点才又睡着，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叫醒。
姜白看手机，十几个郭平安未接，两条短信——
“姜白你还没起？给物业开门。”
“物业进来，你开下你房间门。”
起床开门，侧身让物业去卫生间，姜白瞥到对面顾徐进房间，显然刚才是他下楼为物业开门。姜白没来得及说谢谢，顾徐就关上门。
息离开。
顾徐忙完将近凌晨三点，他按按太阳穴，放下曲谱去洗澡。走到卫生间，冷不丁看见门上贴着张便条——
谢谢！
下面还画着张笑脸。
顾徐回忆半天，才想起来他借浴室给新成员。
……
顾徐坐到姜白对面。
“谢谢。”
淡淡说完，他拿起筷子。
顾徐吃东西和他人样安静，没发出丁点儿声音。
姜白盯着对面门看会儿，转身回屋，物业在浴室工作，铺满地工具，不方便洗漱。姜白拿过牙刷和牙膏，挤截儿牙膏到牙刷上，咬着牙刷下楼。
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姜白很饿，先掏出手机买食材，买好才去洗漱。超市在别墅附近，等姜白洗完出来，东西没多久也送到。
姜白拿菜时玄关没看到鞋，他就只下两碗面条，饿得厉害，他没做工序太复杂，煎两个鸡蛋和几片火腿，切点儿葱花，淋上香油就搞定，又随手拌碟开胃下面小菜。
姜白端面条小菜放到餐桌，上楼敲顾徐门。
这次门开得很快，顾徐下睑下方挂着两团明显青乌，他没出声，静静看着姜白，姜白也知道打扰人睡觉天诛地灭。
他鼻翼微动，撕下便条，团起来丢进垃圾桶。
推门进浴室，没几分钟，他又开门出来，蹲在垃圾桶面前，在堆满纸业里翻出那个纸团，展开，皱皱巴巴纸上，那张笑脸有点圆，微笑时眼尾微微上翘。
像极——
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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