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小时前,吴含戚察觉到什么,在强烈的心悸与闷痛中,手下一滑,画错了地方。
为完成整副画作,又重新填了只麻雀。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时候一座大山,是由看不见的小问题累积中崩塌的。
等发现时,也许早就晚了。
就像这只看起来不起眼的麻雀,谁都不知道它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一条定时邮件,荣京三个月前就编辑好放着了,无论怎么说要人帮忙至少要保持表面关系,这就只是礼貌性的问候。
吴芾昱才不管这些,他今天很高兴,匆匆跑回去开了几瓶香槟,将生日会办的热热闹闹。
等到宴会结束,管家带着仆人们过来收拾残局。吴芾昱照例拒绝了狐盆狗友再续摊的邀请,吹着夜风,微醺着走回主宅。
在楼下时,发现父亲书房的灯光还亮着。
今天的宴会吴含戚只在一开始出现了一下就离开了,但对很多人来说这已经很难得了,大部分吴含戚根本不会露面。
都不接,吴芾昱踌躇满志,就打算趁虚而入。
见宴会到尾声,那人都没出现的迹象,吴芾昱终于控制不住来到僻静的小道上,打了通电话过去,优美的女声提醒他对方已关机。
“还让我帮忙,就你这态度?老子再答应你就是狗!”吴芾昱气得差点摔手机,但还是忍住了。
吴芾昱不信邪地找了下自己所有社交账号,看荣京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吴芾昱越想越恼火,想找个沙袋打一打。
天道将最后的希望压在他身上,给他的却是一个毁了大
自从父亲从沪市来到上京后,就一改常态,开始大刀阔斧地扩张,听说还抢了荣京不少项目。这些项目大多是荣京先派人接触的,业内知道的人都说他以大欺小,是在给谢家下马威。
这点吴芾昱也问过为什么,吴含戚却一如既往没解释过。
吴芾昱上了楼,书房开了一条缝,光亮从里面照了出来,吴芾昱刚打算开门询问,就听到表哥恳求的声音。
纪炯介跪在地上,低声道:“舅舅,我不想离开,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书桌上,摊着一卷宣纸,吴含戚拿着笔,笔尖蘸了蘸颜料,伏在书案边画着麻雀,这只麻雀在整副山水画中显得很突兀。
不抱任何希望地点开邮件箱,这个是他非常官方的联系方式,一般只有工作才用得到。
一个红色小点,他心跳加速,去主宴会地转了一圈才做好心理准备地点开。
来自RJ的消息:生日快乐。
简单明了,非常荣京式的说话方式。
“老子就知道,他还是有点在乎老子的!哈哈哈!”吴芾昱被清空的血条瞬间加满,意气风发,老子还是这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