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伊人把手机还给俞若云:“龙星余让你回电话给他。”
“好。”俞若云低头看着消息,“谢谢。”
齐伊人忍不住说:“俞老师,我有时候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俞若云颇为惊讶:“
回去了以后,陆哲明才问他:“你刚才一直在给谁打电话?”
江渝不再瞒着敏锐的队友,反正陆哲明也是有听过传闻的:“我男朋友。”
五十分钟了,他的男朋友居然还没有给他回拨电话,足以见得这个会议是有多么长。
“干嘛,你不要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就,他有事没接我电话,我一直在打。”江渝说,“现在没什么了。”
江渝说完,低着头,把手腕翻过来盯着看。
家几天,怎么知道他跑回去开两会了。”江渝还在喊冤,想一想,这好像也的确是俞若云会做的事情,去读经典,去当政协委员,非常地政治正确,以前江渝还会说,俞若云是在沽名钓誉。
“你当然不知道了,”齐伊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轻蔑,“你就会在拨不通电话的时候狂打十几次而已,那你知不知道……”
“我挂了。”江渝说,“马上要上台了。”
“我说你……”
“记得让俞若云回电话给我。”江渝最后说,就急匆匆去了舞台。
他醒过来的时候,这个伤口还没有愈合。割得很深,所以稍微动一下都会发痛,他甚至都睡不着觉,换药的时候在心里谴责这个身体的主人,怎么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非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他生了病,睡不着觉,食不下咽,就连记台词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都要花数倍的精力才能完成,还要在别人面前竭力地伪装。他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么多,龙星余却轻巧地结束了生命。
后来才想明白,他不是在质问龙星余,他是在问自己。他也有过一样的想法,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际。
做了祛疤以后,江渝又去在手腕上文身遮住痕迹。纹身师说不太好做,他还是坚持要文。果然现在仔细去看手腕那处,依然能看出来痕迹。
“原来电话打不通会这么烦人。”江渝轻声说道。
江渝就不一样了,他有好几个手机,工作的私人的,不像俞若云。所以那天晚上,俞若云就是这样换着拨号,一直拨下去的吗?
下来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跟他说:“小余,你很热吗?”
“啊?”江渝没反应过来。
“你出了好多汗,”对方说,“在台上眼妆都花了,我们还担心你,在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挺奇怪的,龙星余用手一抹,原来汗水都把头发浸湿:“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
他撒谎驾轻就熟,别人也没说什么,坐下来喝水,只有陆哲明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