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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边界,四周掀起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远处的地平面上此起彼伏的黑色浪潮攒动着,源源不断的丧尸向这里扑来,永无止
刘逸清睁开了眼,心下哀凉:“正好。”
他也不想搞得这么难堪,但忍不住,没人教他怎么恋爱,也没人教他该怎么放手。
正好什么,绵绵当然懂,刘逸清想惹毛白霄。
“这是最后一次,再犯我这里也留不住你了。”
“你,说什么?”刘逸清不敢置信。
触碰到底线的后果,绵绵一点都不想体会,他想到了第二次回去时易品郭的下场,里面没有白霄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绵绵绷紧的背部像是一张弓,微微弯身,白霄的意思是,让他自己解决。等他出手就没那么容易揭过去,这个软刀子绵绵不想接也必须接下。
绵绵没思考太久,如上辈子那样将白家的尊卑礼仪刻在骨子里,道:“我明白了,您……放心。”
对你,我从没放心过。
白霄始终没将这话说出来,好似说了就会一败涂地一样。
,皮肤都热了起来。
白霄瞥了眼略显心虚的小孩儿,勾起了唇角,却全没笑意。
“您的伤需要处理!”见白霄要离开,绵绵脱口而出,那边一个白霄带来的属下正候着。
“你是在担心我的伤,还是怕我动他?”
“我自然是……”绵绵紧张起来。
绵绵的表情不变。
他拉住绵绵的胳膊,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你不要我了?”
连待在你身边做同伴的资格都没了吗。
白霄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绵绵只是道:“我要不起了。”
除了命,我什么都无法给你。
等人离开,那压在胸口的压力也消散了,绵绵扶起瘫在地上的刘逸清,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他顺势靠在绵绵肩头。
绵绵往口袋里掏了掏,也没掏出一根烟来,也对,他向来不抽这个,只是有时候心烦了也会想缓解一阵,这件事他没解决彻底还闹到白霄那儿,本就是他的问题,他没有再心软,撑开刘逸清的头:“有些话我不想再说一遍。”
刘逸清眼见绵绵没有丝毫心软,苦笑:“决商,你这样很不公平。”
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不要再去惹他,不然我不会再保你。”
白霄并不想听,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淡声道:“年轻人有利爪是好事,不过太锋利,就要好好剪剪了。”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提醒绵绵不要玩得太过火,也是在警告。
白霄的确不会与个小青年太计较,这个小青年的年纪还与自家孩子差不多大,他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玩。
但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例外,比如事关绵绵,白霄的耐心总是缺那么一两分。